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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的茶话会·论任务的分工与怨念

血色交织:她是万恶之源

地点:组织某高级安全屋,午后

阳光透过厚重的防弹玻璃,滤成柔和的光束,洒在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客厅里。

空气中有现磨咖啡的醇香、红茶的氤氲,以及刚出炉的黄油气。

这里不像罪恶巢穴,更像一个品味不俗、却笼罩着无形压抑的豪华公寓。

宫野明美将一壶泡好的大吉岭红茶轻轻放在茶几上,茶香四溢。

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眼神清澈而柔和,动作自然流畅,俨然是一个细心照料家人的细腻姐姐。

宫野志保(雪莉)蜷缩在沙发角落,膝盖上放着一本厚重的分子生物学专著,目光却有些飘忽,显然心事重重。

影舞(雨宫萤)则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着一堆复杂的金属零件,正全神贯注地组装着一个结构精密的机械甲虫,小脸严肃得像是在拆弹。

“哐当!”

伏特加(Vodka)猛地把喝空了的啤酒罐捏扁,精准地投进远处的垃圾桶,发出不小的声响。

他粗壮的手臂抱在胸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瓮声瓮气地打破了宁静,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愤懑:

“大哥!”他扭头看向窗边阴影里,那个如同雕像般静坐、擦拭着手中伯莱塔手枪的银发男子——琴酒(Gin),“我越想越憋屈!那个波本!看他那副笑面虎的样子,做事拐弯抹角,眼神里透着的精明劲儿,根本和咱们不是一路人!要我说,他九成九就是公安派来的老鼠!留着绝对是祸害!干嘛不干脆点,找个机会‘砰’——!”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一了百了!省得天天提防,还得陪他演戏,累不累啊!”

琴酒擦拭枪管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仿佛在嘲笑伏特加的愚蠢。

冰冷的杀气若有似无地弥漫开,算是回应。

这时,正小口小口吃着草莓慕斯蛋糕的桑格利亚(百草千绘)抬起头,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她穿着精致的深红色洋装,看起来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但开口却带着一种与外表不符的、略带优越感的“工作经验谈”:

“哎呀,伏特加,你那个是体力活加心理战,当然累啦。”她晃了晃小勺子,“像我和贝尔摩德姐姐,有时候接的‘外勤’就不是这样哦。”

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小骄傲:“上面偶尔会派我们去一些地方,比如那些打着‘高端生物研究’旗号,其实在暗地里做非法人体实验的私人机构,或者某些战乱地区看管不善的‘特殊孤儿院’。我们的任务,是把里面那些被当成小白鼠、或者快要被卖掉的、惨兮兮的小孩们带出来。”

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去超市购物。“那些地方戒备也挺严的,但不用像你们那样勾心斗角。我们一般是潜入,找到目标,清除障碍,然后把人带走。

虽然也有危险,但目标很明确——救人。

看着那些小家伙从地狱被带到安全的地方,虽然他们被救出后还是会被送去孤儿院,但送去的是正常孤儿院,也总比原来强吧?我觉得这工作还挺……有意义的?”她歪着头,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气里带着一种光荣又傲然的使命感。

伏特加被这番“比较”噎了一下,瞪大眼睛:“有意义?千绘!你那也是杀人放火的勾当!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桑格利亚叉起一块草莓,反驳道,“我们那是清除人渣,拯救无辜!而且完成任务回来,又不用整天琢磨身边哪个同伴是二五仔!心理压力小多了!哪像你们,对付波本那种人,多费脑子啊!光是听着,我都能感觉到你们的心累!”

“啊啊啊!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伏特加痛苦地嗷嗷叫,抓了抓本就稀疏的头发,“对付条子的卧底,那是原则问题!是心腹大患!跟你们那种……那种‘除渣’‘捡小孩’‘托孤’的活儿能一样吗?!”

宫野明美适时地递上一块新烤的曲奇给伏特加,温柔地打圆场:“好了,伏特加,别激动。

琴酒大哥和上面肯定有他们的考量。

波本先生……或许确实有他的用处吧。”她的话语柔和,带着息事宁人的意味,巧妙地避开了敏感点。

“就是!”影舞(雨宫萤)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螺丝刀,举起沾着机油的小拳头,眼睛亮晶晶地插话,语气充满了单纯的兴奋,“伏特加叔叔和小姨的任务都太复杂了!还是我的任务最好!最痛快!”

她模仿着格斗游戏里的动作,虎虎生风地比划了几下:“我的任务通常最简单!比如‘某个据点需要清除守卫’、‘某个叛逃者需要处理’、或者‘给某个不识相的对头一点教训’!我就直接冲过去!‘砰!’‘啪!’‘咚!’把目标全都打趴下!干脆!利落!不用想太多!打完收工!多好!” 她身体和心智皆是八岁的小女孩,对任务的残酷性毫无概念,只享受力量释放的快感。

她这番“暴力至上”的宣言,配合着她天真无邪的小脸,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让桑格利亚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连一旁看似冷漠的宫野志保,嘴角也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伏特加看着眼前这三个“少女”(?)——一个把“拯救”任务说得像做慈善,一个把“暗杀”任务说得像体育比赛,还有一个和稀泥的——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代沟涌上心头。

他跟这帮“非正常人类”简直无法沟通!他哀嚎一声,巨大的身躯瘫进沙发里,用抱枕盖住脸,发出沉闷的呻吟:“代沟!这是赤裸裸的代沟!我跟你们有鸿沟!太平洋那么宽的鸿沟!”

安全屋内,茶香依旧,点心可口,却弥漫着一种怪异而“和谐”的氛围。

关于如何处置波本的争论,最终淹没在了组织成员们对各自“工作岗位”的吐槽和比较之中。

在这看似日常的闲聊背后,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与各自截然不同的命运轨迹。

而这一切的喧嚣与平静,都笼罩在更高处、那双洞察一切的血色眼眸的注视下。

西奈慵懒地感知着这场茶话会,对她而言,无论是伏特加的烦恼、桑格利亚的使命感、还是影舞的纯粹暴力,都不过是她漫长无尽的永恒生命中,一些微不足道却又有点趣味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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