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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白衍在一阵轻柔的触感中缓缓睁眼。姜秋陌正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梳理着他额前的碎发,墨镜已经摘下,眼底的偏执被温柔覆盖,像结了薄冰的湖面,底下仍藏着汹涌的暗流。
“醒了?”姜秋陌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却依旧磁性十足。他伸手探了探白衍的额头,“昨晚没受凉就好。”
白衍动了动手腕,束缚带依旧牢固,只是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更柔软的天鹅绒材质,勒痕淡了许多。他别过脸,声音带着残留的鼻音:“你到底要关我多久?”
“直到你能让我放心为止。”姜秋陌起身拉开窗帘一角,深秋的阳光温和地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暗紫色墙壁上的暗金藤蔓,“今天周末,我不用去公司,陪你。”
是呢,虽然姜秋陌同自己也是大学生,但是耐不过人家背景好,已经是有公司少爷了,正是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但是好歹这么优秀的人已经是他的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我去做早餐,乖乖待着,别乱动。”
白衍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五味杂陈。恐惧仍在,可想起昨晚姜秋陌眼底的疼惜,又生出一丝莫名的牵绊。他打量着这个“牢笼”,衣柜门半掩着,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从休闲装到正装,甚至还有几件他曾随口提过喜欢的款式。床头柜上放着他惯用的护肤品,旁边还有一本他没看完的书。
姜秋陌把早餐端进来时,白衍正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将餐盘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解开了白衍手腕的束缚带,却依旧固定着脚踝。“先吃饭,不然会饿坏的。”
白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姜秋陌递来的勺子。早餐很丰盛,有他喜欢的溏心蛋和热牛奶,还有刚烤好的吐司,带着淡淡的黄油香气。
“好吃吗?”姜秋陌坐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白衍点点头,没说话。他能感受到姜秋陌的小心翼翼,这种极致的呵护,却让他感到窒息。
整个周末,姜秋陌几乎寸步不离。他会陪白衍看电影,选的都是白衍喜欢的文艺片;会给白衍读小说,声音低沉悦耳,让白衍不自觉地沉浸其中;还会亲手为白衍做晚餐,每一道菜都精准地戳中白衍的口味。
白衍的警惕渐渐松动。当姜秋陌在他看书时,默默为他披上毛毯;当他不小心打翻水杯,姜秋陌第一时间关心他有没有烫到时,他心底的坚冰似乎在一点点融化。
周日晚上,白衍坐在床边,为姜秋陌修剪指甲。他的动作轻柔,眼神专注,指尖偶尔触碰到白衍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明天要上课了。”白衍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姜秋陌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放心,我已经帮你请了假。”
“为什么?”白衍猛地抬头,眼底满是不解,“我要去上课。”
“你的选修课老师请假了,课程暂停一周。”姜秋陌继续修剪指甲,语气平淡,“我让你好好休息几天。”
白衍愣住了,他没想到会这么巧。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抓住姜秋陌的手:“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姜秋陌,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出去,哪怕只是和你一起出去走走也好。”
姜秋陌停下动作,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他凝视着白衍泛红的眼眶,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阿衍,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白衍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看着姜秋陌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偏执与爱意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咬了咬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会乖乖的,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够。”姜秋陌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白衍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我要你彻底属于我,从身到心。”
他的目光落在白衍柔软的嘴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阿衍,给我一个吻,我就带你出去透透气,怎么样?”
白衍的脸颊瞬间爆红,他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姜秋陌牢牢按住肩膀。姜秋陌的目光太过炽热,带着不容抗拒的蛊惑,让他浑身僵硬,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就一个吻。”姜秋陌的声音低沉而暧昧,“好不好?”
白衍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能感受到姜秋陌身上淡淡的冷香,混合着烟草味,让他莫名地感到安心。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了下巴。
姜秋陌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被浓烈的爱意取代。他缓缓凑近,柔软的嘴唇轻轻覆上白衍的唇瓣。
那是一个极其轻柔的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白衍的身体瞬间绷紧,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姜秋陌的吻渐渐加深,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却又不失温柔,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揉进骨血里。
白衍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和剧烈的心跳声。他能感受到姜秋陌眼底的偏执与爱意,浓烈得让他喘不过气,却又忍不住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姜秋陌才缓缓放开他。白衍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呼吸有些急促,不敢去看姜秋陌的眼睛。
姜秋陌看着他娇羞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白衍的脸颊:“真乖。”
他解开了白衍脚踝的束缚带,“明天我带你出去,去公园走走,好不好?”
白衍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惊喜:“真的?”
“当然。”姜秋陌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白衍看着他,心底充满了矛盾。他知道这种“自由”是有条件的,他依旧被困在姜秋陌打造的牢笼里。可此刻,姜秋陌眼底的温柔太过真实,让他无法抗拒。
他轻轻点了点头,靠在姜秋陌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渐渐闭上了眼睛。或许,这样的“囚禁”,也并非全是痛苦。
只是他不知道,姜秋陌看着他熟睡的模样,眼底的温柔渐渐被偏执取代。他轻轻抚摸着白衍的头发,低声呢喃:“阿衍,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暗紫色的墙壁和暗金藤蔓,像一个精致而诡异的蔷薇囚笼,将两人牢牢困住,再也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