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雨丝斜织，顶层豪宅的客厅里，真皮沙发上王亦阳蜷着长腿，手机屏幕亮着元元的直播回放，嘴角还挂着笑，连自己的独宠今天都忘了去看。
他边看回放边低声嘀咕：
王亦阳“这性子，比我那帮发小还对味，简直是我异父异母的好兄弟。”
没一会，玄关处传来响动，穿着高定西装的沈砚辞换完鞋走了过来，眉宇间带着职场的冷冽和疲惫。
他瞥了眼沙发上沉迷手机的王亦阳，皱眉：
沈砚辞“你寄养在我这三天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王亦阳“回去？”
王亦阳“回哪？”
王亦阳“这不我家吗？”
王亦阳无赖地换了个姿势，躺得更舒展了。
沈砚辞懒得跟他掰扯，扯松领带，又褪下西装外套丢到他的头上。
王亦阳也不气，从外套里探出头，把手机往他面前凑：
王亦阳“快，你看这个主播，贼有意思！赶紧下个dy，关注她！”
沈砚辞嫌恶地偏头，抬腿朝他腿上踹了一脚：
沈砚辞“拿开。”
沈砚辞“我不看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你也少浪费时间。”
说着又补了一脚：
沈砚辞“赶紧找地方搬出去。”
王亦阳“过两天我就走！别催。”
沈砚辞转身进房，王亦阳对着他背影模仿着冷脸，捏着嗓子学他语气：
王亦阳“拿开，没有营养......”
突然又咧嘴笑，对着空气嚷嚷：
王亦阳“你最好真的是个圣人！别哪天偷偷刷到她，比我还上头！”
沈砚辞的关门声“砰”地响起，没理他的挑衅。
王亦阳“就不搬，就不搬～哼哼。”
他要有地方去还能来他这低三下四，当暖床小倌啊！
都怪他哥，不就是这个月给兮兮多刷了点钱吗，至于吗！
敲！兮兮！
王亦阳这才想起今天忘了什么事，连忙打开绿信，完了完了......
——
与元元上下只隔一层天花板的三楼，孟获坐在书桌前，手机屏幕停留在元元下播的界面，抖音一号的送礼记录还在。
他手指摩挲着屏幕上元元的头像，眼底带着温柔。
这时房门被敲响，一个烫着小卷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把一杯牛奶放在桌上：
房东杜阿姨“小获，明天第一天去医院上班，早点睡。”
房东杜阿姨“对了，楼上那个元元，房租催了两次还没交全，你别跟她走太近，一个没稳定工作的小姑娘，看着就不靠谱。”
孟获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低低“嗯”了一声。
等母亲走后，他点开元元的主页，反复看着她直播时的片段，手指在“私信”按钮上悬了半天，又缩了回去。
他打开自己的打赏记录，看着给元元刷的抖音一号，嘴角微微上扬，又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他怕母亲发现，只能用匿名似的ID，连关心都只能说“注意关窗”，连句“我喜欢你”都不敢说。
孟获把手机锁屏，书桌上放着医科大学博士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少年眉眼干净，带着点未脱的青涩，和直播间里沉默刷礼物的“孟获本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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