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是一个穿着女仆制服的年轻女人，眉眼和苏曼有几分相似。照片背面写着一个名字：赵芷。
刘耀文合上笔记本，眼神变得锐利“有人在刻意把线索指向张远山，但最后一页的痕迹说明，真相可能不止一个。”他看向李晓佳“我们把东西带回去，和外面的时间线对上。”
回到大厅，周立夫第一时间接过笔记本，快速翻阅，随即抬头“记事册和值班册的Z与笔记本里张远山的签名笔迹不一致。他把两本旧册并排放在桌上“这是两种不同的写法。一个更工整，一个更潦草。”
苏曼眯起眼，拿起那张赵芷的照片，指尖在女人的嘴角停住“这个笑，和我母亲的旧照片很像”她抬眼，语气平静“我外婆的名字，叫赵芷。”
王浩猛然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那你是……”
苏曼轻笑“我是她的孙女。但我不是内鬼。”她把手机里的时间线投影到墙上，指着其中一条“手帕上的鞋印尺寸偏小，更像是女人的鞋。而工具房的铁锹重量不轻，不像是一个人能轻易挥动的。有人用张远山的名字做了假证。”
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似嘲弄的平静“误导已识别。你们还有三十分钟。找到内鬼，或接受惩罚。”
刘耀文把所有线索重新排列，声音不高却很稳“三个关键点。第一，密室里笔记本被人动过，最后一页的照片上后来贴上的。第二值班册的签名缩写Z与张远山的签名不符，可能是模仿。第三，赵芷在当年的事件里扮演了角色，但她不是张远山。”
他看向王浩“你在温室找到的钥匙，是谁的？”
王浩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但它和密室门的锁匹配。”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我在拥人房的床板下还找到了这个，像是从日记上撕下来的一角，上面写着小心Z。”
周立夫的目光落在纸上，又看向苏曼“Z可能不是姓氏缩写，而是职位缩写。庄园的总账房在当年被称为Z室。”他翻开旧记事册的最后一页，指着一个盖章“这里有个Z印记，是总账房的章。”
李晓佳突然开口“日记里的孩子提到音乐盒。我们在卧室没找到音乐盒。”她看向众人“如果音乐盒里有东西，会不会被藏进了密室的木箱？”
刘耀文起身“再去密室。这次所有人一起。”
楼道里的空气似乎更冷了。走到木门处，刘耀文停住“门把手上的划痕是新的，有人在我们之后来过。”
打开门，木箱被人重新合上。刘耀文掀开盖子，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音乐盒，和日记里描述的一模一样。他拧动发条，旋律缓慢流出，声音沙哑却清晰。
音乐盒的底部有个暗格，里面是半张照片。照片上，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回廊下，袖口漏出一枚袖扣，上面刻着一个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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