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第四层。”
那个熟悉的电子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属于李晓佳的、空灵而甜美的特质。它不再是纯粹的机械合成音，而是一种诡异的混合体。
陈默、林薇和张伟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们被淘汰了。在消失前，林薇深深地看了刘耀文一眼，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震惊、不解，还有一丝警告。
空旷的画廊里，只剩下刘耀文和李晓佳两个人。
“你果然很聪明。”李晓佳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和广播的声音一模一样，“不过，你还是慢了一步。”她缓缓地走到刘耀文面前，脸上挂着那副标志的甜美笑容，但那双眼睛，却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天真。
“你……就是Stella。”刘耀文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不是在提问，而是在陈述一个已经被证实的事实。
“Stella……”李晓佳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悠远而悲伤，“这是我妈妈的名字。一个美丽，却愚蠢的名字。”
“沈星兰，是你妈妈？”刘耀文的瞳孔骤然收缩。
“是的。”李晓佳点点头，“二十年前，她就在这里，被一个深爱着的男人，亲手推入深渊。”
她的声音平静的可怕，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那个男人，就是王建国。”刘耀文补充道。
“不。”李晓佳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王建国？他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被贪婪吞噬的可怜虫。他拿走了我妈妈准备用来跑路的钱，然后把他藏了起来。真正的凶手，是妈妈的丈夫，我的父亲。”
“沈星兰的丈夫？”刘耀文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从网上看到的悬案资料里，沈星兰都丈夫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商人，在案发后悲痛欲绝，甚至主动提供大量线索。他从未被列入嫌疑人。
“他发发现了我妈妈的婚外情，已经她准备和情人卷走公司资产的计划。”李晓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寒意，“他没有选择离婚，而是选择了一种更彻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他利用了王建国的贪婪，设下了一个局。王建国拿走了钱，也背上了杀人的罪名。而我的父亲则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完美地掩盖了他的罪行。”
刘耀文的大脑飞速运转。这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的方向。看来当年的调查，完全被王建国这条线带偏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我妈妈根本没有死。”李晓佳说出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她被王建国藏起来了，后来乘他不备，逃了出去，她隐姓埋名，生下了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我。她恨那个男人，也恨这座城市。她把复仇的火焰种在了我的心里。”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刘耀文终于明白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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