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的暖光漫过画纸，沈彻那句剖白落在空气里，比调好的橘色颜料更浓烈地晕开，缠得人呼吸都带着甜。林砚攥着他的手腕，指尖的温度与胸腔里狂跳的心跳共振，红透的脸颊映着台灯的光晕，像颗浸了蜜的樱桃，连耳尖都泛着粉。
“没……没骗我？”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藏不住的期许，眼底晃着细碎的光，怕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沈彻俯身，距离骤然拉近，带着阳光气息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语气笃定又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从见你第一面起，就没骗过。”拇指轻轻蹭过他手腕细腻的皮肤，动作里满是小心翼翼的珍视，“第一次在画室门口撞进我怀里，你慌慌张张捡画笔的样子；第二次给我画速写，你低头专注勾勒线条的样子；还有刚才，你握着画笔偷偷看我的样子……林砚，我满脑子都是你。”
门外的起哄声陡然拔高，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却被沈彻回头一个眼刀轻轻压了下去。朋友们立刻识趣地收了声，却还是扒着门框不肯走，眼里的八卦光芒亮得惊人。沈彻转头重新望向林砚，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与坚定：“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想和你一起看很多次操场的夕阳，一起待在画室里耗一下午，想把你的每一张画都珍藏起来，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林砚望着他眼底滚烫的光，喉咙发紧，鼻尖微微发酸，积攒了许久的情愫像冲破闸门的洪水，再也藏不住。他用力点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字字清晰：“我也是，沈彻，我也是。从你把速写当宝贝一样收进口袋，从你骑着摩托车送我回家，从你在看台上陪我吹风……我早就喜欢你了。”
话音刚落，沈彻便收紧手臂，将他轻轻拥入怀中。力道不大，却带着满满的珍视，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画室里的画笔摩擦声停了，只剩两人交缠的呼吸，混着松节油和颜料的清香，甜得让人沉醉。林砚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抬手轻轻环住沈彻的后背，脸颊贴在他的肩头，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和阳光的气息，心里满得快要溢出来。
朋友们在门外低低地欢呼，却没人敢进来打扰，只隔着门缝偷偷围观这甜蜜的一幕。过了好一会儿，沈彻才松开林砚，指尖轻轻拭去他眼角未掉的泪滴，笑得眉眼弯弯：“哭什么，该开心才对。”
林砚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脸颊依旧红得厉害：“我太开心了。”
沈彻盯着画架上的肖像，眼底亮得惊人，像藏了整片星空：“这画我要贴身带着，每天都看，晚上睡觉都要放在床头。”
“别这样，会弄坏的。”林砚低头收拾画具，刚拿起画纸想卷起来，就被沈彻从身后轻轻圈住了腰。温热的胸膛贴着后背，手臂结实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心跳，浑身都软了下来，连指尖都泛起了麻意。
“那我就去装个最好的画框，挂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男朋友画的。”沈彻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低沉又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
林砚的脸颊更烫了，却没有挣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两人一起收拾好画室，并肩走出学校时，夕阳正浓，橘红色的光芒铺满了整条街道，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分不出彼此。沈彻依旧骑着他的摩托车，林砚坐在后座，这一次，他没有下意识地抓着车座边缘，而是轻轻环住了沈彻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能清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安全感像潮水般漫满心底。
摩托车行驶在晚风里，带着路边青草和野花的馨香，吹散了夏日的燥热。林砚闭着眼，嘴角噙着笑意，感受着风从耳边掠过，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躯体，心里甜得发腻。沈彻似乎察觉到他的放松，骑车的动作愈发平稳，偶尔还会轻轻拍一拍他环在腰间的手，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撒娇。
到了林砚家小区门口，沈彻缓缓停下车，转头望向他，眼底满是不舍，像只黏人的大型犬：“上去吧，早点休息，别熬夜画画。”
林砚点点头，却没有立刻下车，只是抬头望着沈彻的眼睛。路灯的光芒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温柔。他犹豫了几秒，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抬手轻轻碰了碰沈彻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沈彻浑身一僵。趁着沈彻发愣的瞬间，林砚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的嘴角印下一个软软的、带着温度的吻。
“晚安。”他说完，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跳下车，转身就跑进了楼道，甚至没敢回头看沈彻的反应。
沈彻愣在原地，指尖缓缓抚过被吻过的嘴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年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馨香。几秒钟后，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像炸开的烟花，灿烂得耀眼。晚风轻拂，带着少年留下的气息，他望着楼道口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开，直到楼道里那盏感应灯熄灭，才恋恋不舍地发动摩托车，嘴角的笑意却一路未减。
第二天一早，林砚怀着忐忑又甜蜜的心情走进教室，刚推开门，就看到沈彻坐在座位上，正低头温柔地擦拭着什么。走近了才发现，他书桌前赫然挂着那张彩色肖像，已经装裱好了一个简约的白色画框，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画纸上的少年眉眼温柔，栩栩如生。
沈彻看到他进来，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朝他用力招了招手：“林砚，这里！”
周围的同学纷纷投来好奇又暧昧的目光，小声议论着什么，却没有人恶意起哄，只是偶尔有人露出会心的笑容。林砚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却还是快步走到沈彻身边坐下。
“你这么快就装裱好了？”他看着画框，小声问道。
“当然，”沈彻握住他放在桌下的手，指尖相扣，掌心的温度传来，让林砚的心安定了不少，“这是我最重要的宝贝，必须用最好的画框装起来，好好珍藏。”
上课铃响起，老师走进教室，沈彻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却还是在桌下偷偷用指尖蹭了蹭林砚的手背，眼底满是笑意。林砚低头看着课本，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心里甜丝丝的。
课桌上的彩色肖像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活。林砚偶尔抬头，看看画纸上沈彻温柔的笑容，再看看身边正认真听讲、偶尔转头朝他眨眼睛的真实的他，心里满是踏实的甜蜜。他知道，这个夏天，这场始于画纸的彩色约定，终于在晚风中酿成了双向奔赴的爱恋，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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