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一声,再低头,乳白汁水已渗过里衣,在他胸前留下一圈圈深浅不一的痕迹。
柳眼:“……”
唐俪辞:“……”
两人相顾无言,静默片刻后,师兄率先开口道,“阿俪,你从哪找来的魔丸?”
话音未落,襁褓中的小不点儿便伸手搓了搓他的卷毛。
“哇喔,这个男人甚得我心啊,来人,我要把他纳入后宫,不对,封为皇后!”
柳眼:“……”
这是婴儿开口说话了?
还是他之前以身试药,余毒未清……
然后疯了?
许是前者可能性不大,他更愿相信后者……
“阿眼,你去哪儿?”
唐俪辞叫住他的时候,他已经单手托着孩子进屋了。
也亏得那人是柳眼,这要是换成池云,怕是唐俪辞得丢好几米长的红绸才能把孩子捞回来。
“我去翻翻先前的医书,看看有没有法子治……”他欲言又止道,“治病。”
果然,男人都好面子。
他没好意思把自己幻听的事告诉小师弟。
“噢?什么病?”
小师弟照旧走进师兄的房间,顺手拿了几本医书,纸间残留旧墨新香。
竹影摇窗,茶香袅袅。
前有美男相伴,后有爱妃随行。
春风拂袖,衣袂生香,步步皆是温柔乡。
苏婉卿困意渐浓,眼皮渐渐耷拉下来……
“倒也不算什么大病,就是——”
“嘘——”
怀里的小不点儿一声不吭,也算是为他们讨得片刻闲暇。
唐俪辞是最先察觉的,急忙打断柳眼的话,生怕他动作幅度一大,就把孩子闹醒了。
“呦,罕见,真是罕见啊,阿俪居然会怕这么一个小不点儿?”
柳眼调侃道。
“所以,你这件衣服还想要吗?”
唐俪辞不甘示弱。
“……”
好吧,阿俪你竟又赢了我一次。
有孩子在手,柳眼没敢坐,也没敢动,唐俪辞却是乐得自在,又是倚在榻上看书,又是坐在桌前摆弄木雕。
“你说,我要把她放下,她会醒吗…?”
柳眼手臂一阵酥麻,手指发僵。
“不知道”木雕成型的刹那,他垂眸浅笑“不过——谁把她闹醒的谁哄。”
“你贯会丢烫手山芋。”
“这木雕送你了。”
他粗略看了一眼,那人低眉垂目,神情恬淡,很显然——这不是他,是方周。
“拿走,这我不要,下回等你雕出一个柳眼来,再来送我。”
“这送出去的哪能再要回来?”
“就是就是,要不回的要不回的,就好比父皇将美人送到我府上,我又怎会让人把他送出去?!”
这声音,这语气,这称呼……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小不点儿。
她的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儿,小嘴微抿,指尖不由自主蜷缩起来,浑身上下都透着几分天真的慧黠。
肉眼可见,她醒了……
而两人都慌了……
“爱妃,爱妃,快让我亲亲你,亲亲你~”
小孩咂吧咂吧嘴,好似在思索从哪个地儿下手比较好。
柳眼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唾沫。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轻薄寡情之徒……
“嘿嘿嘿嘿嘿,就这儿了,爱妃你就陪我玩新型pla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