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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玄学大佬回家后,抢了爷爷饭碗

爷爷是村里有名的“半仙”,谁家丢了牛、孩子受了惊,都来找他画符念咒。我从小跟着他,看他焚香起乩,听他说些玄之又玄的话。村里人都说,爷爷本事大,能通鬼神。

只有我知道,他那些符咒,多半是心理安慰。香灰泡水能治肚子疼,是因为那香里掺了炒焦的麦芽;他说东南方寻物,是因为他早观察到邻村老王最近总在那边放牛。

我十八岁离家,去城里读书,学了物理,懂了化学,更不信这些了。直到大三那年,我在旧书摊翻到一本残破的《云笈七签》,闲着无聊按里面法子打坐,竟真的“看见”了缠绕在人们身上的各种“气”——病气、衰气、还有若有若无的灵气。

原来,玄学,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科学。只是爷爷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今年暑假,我回了村。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堂屋里传来爷爷中气不足的咳嗽声,以及一个焦急的女声:“陈半仙,您可得救救我家强子!他这烧三天了,医院挂水都不退!”

我放下行李走进去。是本家的五婶,她怀里抱着小孙子强子,孩子脸蛋烧得通红,精神萎靡。爷爷正装模作样地捻着胡须,面前摊着卦筒和铜钱。

“此乃冲撞了东南方的土煞,待我画道符化水……”爷爷提起朱砂笔。

我下意识地凝神看去。强子周身笼罩着一股黑红色的秽气,尤其缠绕在腹部。那不是什么土煞,是典型的食积化热,夹杂着点受凉的风寒。村里孩子常见。

“爷爷,”我忍不住开口,“强子这是吃坏肚子,又吹了风。符水没用,得用山楂、麦芽、陈皮熬水喝,发发汗,通通肠腑。”

堂屋里瞬间安静。五婶疑惑地看着我。爷爷的脸沉了下来,呵斥道:“小孩子家懂什么!别打扰我请神!”

我叹了口气,知道直接说没用。我走到强子身边,假装摸了摸他的额头,暗中调动体内那点微薄的灵气,顺着他的经络轻轻疏导,尤其在他鼓胀的腹部停留片刻,将那团淤积的秽气驱散了些。这治标不治本,但能让他舒服点。

说来也怪,我刚收回手,强子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口带着酸腐气的浊物,然后哼哼唧唧地说:“奶奶,我饿……”

五婶又惊又喜:“吐出来就好了?神了!阿蘅丫头,你……你也会这个?”

爷爷捻胡须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没解释,只是对五婶说:“五婶,赶紧按我说的,去弄点山楂水来。符水就别喝了,朱砂有微毒,小孩受不了。”

五婶将信将疑,但看着孙子精神好转,还是抱着孩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爷爷重重地把卦筒拍在桌上,瞪着我:“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书上看的。”我平静地回答,“爷爷,有些事,光靠装神弄鬼不行。您那套,唬得住人一时,唬不了一世。”

“你!”爷爷气得胡子直翘,“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轮得到你教训我?”

正说着,村西头的李老栓慌慌张跑进来,手里拎着只气息奄奄的老母鸡:“半仙!半仙!不好了!我家鸡棚昨晚遭了黄鼠狼,咬死好几只,这只最肥的也快不行了,您快给看看,是不是冲撞了啥?”

爷爷刚要上前,我抢先一步,接过那只母鸡。母鸡脖子上有个伤口,流血不多,但浑身发抖,气息微弱。我凝神看去,它身上笼罩着一层灰败的死气,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小型掠食动物的腥臊气。

“伤口不深,是吓破了胆,惊厥了。”我判断道,同时将一丝温和的灵气渡入母鸡体内,安抚它受惊的魂魄(或者说神经系统)。那层灰败的死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

几分钟后,母鸡在我手里动了动,居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咯咯”叫了两声。

李老栓目瞪口呆,看看鸡,又看看我,最后看向我爷爷,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爷爷的脸彻底黑了。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事情又发生了两三起。我用的方法简单直接——用科学知识判断病因或事因,再用玄学手段(灵气)辅助处理,效果立竿见影。村里开始流传:陈半仙的孙女得了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来找爷爷的人明显少了,即便来了,眼神也总往我这边瞟。爷爷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对着那副“妙手回春”的匾额发呆。香案上的香火,似乎也没以前旺了。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并非想抢爷爷的“饭碗”,只是看不下去他再用那些效果有限、甚至可能误事的老法子。但显然,我的行为挑战了他的权威,伤了他的自尊。

这天傍晚,我给爷爷倒了杯茶,坐在他旁边。

“爷爷,”我轻声说,“我不是要跟您抢生意。”

爷爷没看我,望着门外渐沉的夕阳,良久才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你们年轻人,懂得多。”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透着一股英雄迟暮的落寞。我忽然意识到,我砸掉的不仅是他谋生的手段,更是他大半辈子建立起来的、在村中的价值和尊严。

“爷爷,”我斟酌着词句,“您的本事不是假的。您懂得看人脸色,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安慰人。这心理疏导的功夫,比我强多了。我那些……只是取巧。”

爷爷转过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想分辨我话里的真假。

“以后,”我继续说,“有人来找,还是您主事。需要‘硬功夫’的地方,我再出手。咱们爷孙俩联手,不是更好?”

爷爷愣了一会儿,眼底慢慢恢复了些神采。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含糊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邻村有人请去看风水。爷爷收拾好罗盘,看了我一眼:“丫头,跟我一起去吧。”

我笑了笑,跟了上去。夕阳下,一老一少两个身影走在田埂上。爷爷的“饭碗”没丢,只是里面,多了点我这个孙女带来的、不一样的“饭菜”。玄学的世界很大,或许,我们可以用新的方式,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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