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顾陌装傻道。

莫杳看着顾陌满脸心虚还死不承认的样子气笑了，语气讥讽道：

“怎么，还要我明说，我在班级里总共就和你说过话，偏偏你还知道我家地址，班主任又是你好哥们的姐姐，而且许老师刚刚说来探望我，你见过高中班主任主动探望学生的吗？”大概是气很了，莫杳一次性说了开学到现在最多的话就。

顾陌也确实心虚，毕竟在这边高中老师和学生基本零交集，而且探望莫杳也是顾陌硬拉许柠他俩来的。

“那咋了，我那是担心你吗！我们是朋友！”顾陌嘴硬道。

莫杳冷笑，看着顾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我用不到你关心，我也没有朋友。”

如此斩钉截铁的语言是两人都恍了神。

等莫杳回过神来，脱力坐在地上时，顾陌已经走了，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其实莫杳也不知道为什么发脾气，在他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失控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缓缓将莫杳淹没，莫要不理解，为什么……

为什么是顾陌……

为什么是第一个向他释放善意的人……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莫杳在心里无声的道歉。

另一边的顾陌，在生气的夺门而出后也有点后悔，再怎么样也不能将病号一个人留下吧，顾陌忘了在他出现前，莫杳已经独自生活十几年了，最深的痛苦已经挺过来了。

顾陌一边做着自我催眠，一边往回走，毕竟只是生气又不能见死不救。

就这样安慰着自己，走到了门前。顾陌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按下了密码。其实顾陌也能理解莫杳，不管谁一觉醒来，看见几个不熟的人出现在自己家中都会生气，自己也是太着急了。现在这次也是特殊情况，毕竟两人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莫杳又是一个人住出点事怎么办？

不过门内的一幕震惊了顾陌，莫杳穿着自己走之前那件单薄的睡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脆弱的好像一只蝴蝶，随时都要飞走一样。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顾陌来到了莫杳身边，也不在乎两人还在生气，把莫杳抱到自己怀里，好像抓住了蝴蝶就不会飞走了一样。顾陌颤抖着手拨打了120，这是顾陌第一次直面生命的脆弱。等待救护车的间隙，顾陌终于想起来医院的许多事宜需要成年人，紧急给许柠打了个电话。于是刚出小区不远的许柠直接拉着自己的倒霉弟弟去医院等着了。

待到了医院，就没有顾陌什么事了，自有许柠这个大人处理，经过检查是痉挛。医生在给莫杳输完液就走了，许柠下楼去交费了，同时还支配弟弟去买水，病房里就剩顾陌一个人了。

顾陌看着床上瘦弱的身躯不知在想什么，好像就想静静的陪伴着莫杳。

等莫杳醒来，病房里就只剩他自己了，空空荡荡，孤寂，沉默在空气中漫延，而莫要望着天花板发呆，好似没有察觉。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