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演的最后一站,他们回了洛城。高中的音乐老师听说他们回来,特意打开了那间熟悉的琴房,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仿佛打开了时光的闸门。
古筝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落了层薄灰。劳的吉他早就换了新的,却还是一眼认出了琴房角落那把旧吉他,弦已经松了,琴身上还有他当年刻下的歪歪扭扭的音符。
“还能弹吗?”小蓝轻轻拂去古筝上的灰。
劳拿起那把旧吉他,调了调弦,指尖落下时,依旧是那首熟悉的《重逢》前奏,只是音色里多了些岁月的沙哑。“你看,它还记得。”
小蓝笑了,指尖落在古筝上,清越的旋律流淌出来,和吉他声交织在一起,像高中时无数个夜晚那样,默契得仿佛从未分开。
“老师说,当年我们吵架后,你总偷偷来这里,对着空琴房弹古筝。”劳忽然说,声音很轻。
小蓝的指尖一顿,眼眶有些热。“你不也一样?”他轻声说,“我在窗外听过,你抱着这把旧吉他,弹到深夜。”
琴房里的阳光和当年一样,落在琴弦上,泛着细碎的光。那些没说出口的思念,那些藏在沉默里的在意,原来彼此都懂。
傍晚,他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像高中时那样,分享着一袋烤红薯。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传来学弟学妹的笑声,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样,又不一样。
“还记得这里吗?”劳指着看台的角落,“你第一次说‘嗯’的地方。”
小蓝的耳尖微微发红,点了点头。
劳忽然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时候我总怕,你只是一时心软,现在才知道,原来从那天起,我们就注定要走这么远的路。”
烤红薯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小蓝看着他眼里的认真,轻声说:“不是注定,是我们愿意。”
愿意跨过误会,愿意穿过距离,愿意在无数个日夜里,为彼此留住那束琴房里的光。
巡演结束后,他们在洛城租了间带阁楼的房子,阁楼被改造成了琴房,墙上挂着他们的合辑海报,角落里堆着巡演带回的纪念品——海边的贝壳,古城的明信片,还有那把高中时的旧吉他。
劳在本地的音乐学院当兼职老师,教吉他课时,总会提起“我的搭档弹古筝很厉害”,眼里的骄傲藏不住。小蓝则继续着物理系的研究,只是课题里多了个“音乐声学”的方向,偶尔会拿着示波器,分析他们合奏时的声波图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阁楼的天窗洒进来,落在古筝和吉他上。劳抱着吉他,小蓝坐在他身边,指尖在琴弦上跳跃,弹的是那首《家》,是他们为这间小屋写的新曲子,旋律里满是烟火气的温柔。
“下周爸妈想来看看。”劳忽然说,指尖的节奏慢了下来。
小蓝的指尖一顿,有些紧张:“他们……知道吗?”
“知道,”劳笑着握住他的手,“我妈说,早就看出来了,当年你总躲着我,其实是害羞。”
小蓝的脸瞬间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别听阿姨乱说。”
劳笑得更开心了,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放心,他们很喜欢你,说你的古筝弹得比我吉他好听。”
古筝的弦轻轻颤动,像在应和着什么。小蓝靠在劳的肩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心里像被阳光填满了,暖融融的。
傍晚,劳在厨房做饭,哼着不成调的《家》。小蓝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夕阳的光落在他忙碌的背影上,像一幅温暖的画。
“过来尝尝。”劳端着一盘糖醋排骨,递到他嘴边。
小蓝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散开,带着熟悉的、家的味道。
原来最好的旋律,从来不是舞台上的掌声,而是厨房里的烟火,是琴房里的合奏,是身边那个人的呼吸,是无数个平凡日子里,藏不住的温柔与牵挂。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旋律里有初遇的青涩,有分离的怅然,更有重逢后的珍惜,和细水长流的甜。而这首关于爱与音乐的歌,才刚刚唱到最动听的段落。
呃
直接写最后一站了
主要是想不出来了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