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鱼嘴角抽搐着,抬头望向那巨大的丛林木质过山车,声音里透着几分颤抖:“晚晚啊,咱们真的要玩这个嘛?”苍白的指尖微微发抖,直直指向那庞然大物。一旁的江迟野脸色同样难看得很,额头渗出冷汗,抿了抿唇,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心里飞快盘算着如何找个合适的借口溜走。
“当然要玩啊,”苏晚晚一本正经地双手抱胸,“说好了今天出来玩得尽兴,你们兄妹俩也得尝试点新鲜的东西嘛。”她忍住笑意,看着江家兄妹魂飞魄散的模样,暗自偷笑:让你们之前拉我去鬼屋,这下报应来了吧。
就在这时,江迟野忽然装作神色慌张地掏出手机,低声说了句:“那个……晚晚,刚才陈助理给我打电话,说有工作需要处理,我得先走一趟。等你们玩完了再来接你们!”话音刚落,他已经迈开长腿准备逃离现场——其实那只是闹钟响了而已。
“呜呜呜……迟野哥哥!”苏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瞬间泛红,“自从离开了那个渣男,我就再没这么开心过了,你真的要丢下我吗?”抽泣声清晰传入江迟野耳中,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见她垂着脑袋小声啜泣,心中猛地一软。可就在他弯腰靠近时,苏晚晚眼角闪过狡黠的光芒,却被他忽略了。这么多年商场上的历练,此刻却全然失效,只剩下心底一片柔软。“晚晚为了和我一起玩还用这种小手段,真是可爱……”他的脸颊逐渐染上绯红,脑内冒起粉红泡泡,甚至开始幻想未来的孩子名字。
苏晚晚低着头,偷偷瞄了一眼江迟野的脸色,发现他的耳朵尖都红透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探性地问:“迟野哥哥,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江迟野顿时更兴奋了,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这一笑仿佛点亮了整个世界,连空气都变得暖洋洋的。然而下一刻,苏晚晚却猛地推开他,转而拉着一脸哀求的江羡鱼跑向检票口,只留下江迟野站在原地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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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山车内,三人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
苏晚晚好奇地环顾四周,从脚下的悬空轨道到头顶的蓝天白云,每一个细节都让她充满了探索欲。而另一边,江迟野和江羡鱼早已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裹进安全带里消失不见。
广播响起:“各位乘客请注意,本项目不适合心脏病及高血压患者参与……”
江迟野感觉安全带像是嵌进了肉里,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他闭上眼睛,反复默念:“没事的,几分钟而已,忍过去就好了。”可当过山车缓慢爬上最高点时,那种临界感几乎将他击溃。视线里的地面迅速缩小,人群变成蠕动的小黑点,风声夹杂着前方游客的尖叫灌入耳膜,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的手指死死抠住安全杆,关节因用力过度已经发青。鞋里弯曲的脚趾僵硬如石,浑身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绷紧。还没等他适应,骤然的俯冲感狠狠攫住了他的胃部,五脏六腑像被无形的手往下拽,呼吸卡在喉咙里,脑海中只剩下一片混乱的轰鸣声——“要坠下去了!”
相比之下,江羡鱼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还能勉强睁开眼睛。她的手牢牢抓住扶手,嘴里不停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结束了。”
而苏晚晚完全沉浸在刺激的快感里,四肢舒展,如同飞翔的鸟儿一般欢呼尖叫。她转过头拍了拍江迟野僵硬的手臂,嗓音亮得炸裂:“江迟野!怎么样,是不是超好玩!!!”伴随着木质轨道发出的咯吱声和过山车急速的俯冲,江迟野吓得彻底哑火,只能本能地抓住苏晚晚的手臂,试图从她那里寻求一点安定感。
五六分钟后,过山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江迟野瘫坐在座位上,眼神涣散,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整个人像是被榨干了所有力气。苏晚晚跳下车,走到他面前,轻轻挥舞着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江迟野?”
江迟野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晚晚,还有别的想玩的吗?咱们继续。”
苏晚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柔和:“算了,咱们还是玩平缓一点的吧,迟野哥。”听到这句话,江迟野长舒了一口气,在她的搀扶下踉跄着离开,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过山车了。
私密马赛大家,半夜码字睡着了,嘻嘻,白天给大家补上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