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江唤紧握着方向盘，脚下油门轰得震天响，车速表的指针一路狂飙。我瘫坐在副驾驶，脑袋晕乎乎的，像是塞满了棉花。

“你下次再敢这么灌自己，看我还会不会来接你。”他的目光扫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嫌弃。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身子随着车子猛地一个急转，头重重磕在车窗上，“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江唤眉头皱得更紧，“你能不能老实点坐着？”

我把脸埋进掌心，声音闷闷的：“哥，头好晕……”

他抬手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忍着点，马上就到家了。”

胃里像是翻江倒海一般折腾，我咬紧牙关，“想吐。”

话音刚落，车子就停在路边。江唤利落地下车，绕到我这边，“咔哒”一声拉开门。

我赶忙下车，扶着车门干呕起来，可胃里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站在一旁，单手撑在车顶，“吐干净了就上车。”

酒精上头，委屈涌上心头：“你怎么这么冷血啊？”

他嗤笑一声我瞪着他，眼眶莫名发热，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江唤明显愣了一下，收回撑在车顶的手，微微弯腰靠近我的脸，“别哭了。”

我倔强地扭过脸，鼻尖却酸得不行。

他无奈叹气，伸手轻拍我的后背。

借着酒劲壮胆，我扯住他的衣角：“哥，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江唤的身体瞬间僵硬，手指悬在半空。我索性把脸贴上他的胸口。

他喉结滚动几下，声音透着一丝紧绷：“林多余，你喝多了。”

我眯着眼，把脸凑近他的下巴，“那我要是没喝多呢？”

他喉结又动了动，手不自觉抓紧了我的衣角，哼道：“你要是敢再说一遍……”

我仰起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喉结，“我就再说一遍，我喜欢你。”内心情感再也压抑不住。

他忽然将我抵在车门上，呼吸粗重：“林多余，你别逼我。”

我心跳加速，却仍硬撑着不退缩：“逼你什么？逼你说出藏不住的事？”

他牙关紧咬，额头抵着我的，声音低哑：“我不可能……”

没等他说完，我踮起脚吻上他。他身体一颤，手攥紧我的衣领，仿佛要将我揉进怀里。

我趁机钻进他怀里，闷声笑：“你也不讨厌我，对不对？”

他没说话，只是搂得更紧，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轻轻蹭蹭他的下巴，小声道：“那就别装了，哥。”

他终于松口，低头吻住我，似是要把没说出口的话全吞回去。

我没挣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这个吻。

失控的感觉在蔓延。江唤忽然收紧手臂，吻变得急切，似要把我碾碎在怀中。

脑袋嗡嗡作响，唇被咬得生疼，我却依旧贪婪回应。

他一手扣着我后颈，指节发白，像是怕我逃开。我踮起脚贴上去，闷哼道：“你早就不只是我哥了，对不对？”

他喉咙滚出低喘，没有否认。

夜风拂过耳畔，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与他紊乱的呼吸。

他忽然松开我，转身回到驾驶座，声音沙哑：“上车。”

我没动，看他拧紧方向盘。他瞪我一眼：“还想吐就继续吐。”我咧嘴笑，眼眶却发热。

坐回副驾驶，空调吹得脸颊冰凉。他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冲了出去。

我靠在座椅上，偷瞄他握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稳得惊人。

他没说话，把音乐声调大。我闭眼，嘴角止不住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