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的暖意还未散去,风里的花香混着清茶余味,格外沁人。魏晓晓靠在李琛怀里,情绪渐渐平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衣襟的布料,心里既踏实又带着点微妙的雀跃。
“我们明天就去海边吧?”李琛低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查了天气预报,明天是晴天,海边的风应该很舒服。”
魏晓晓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会不会太赶了?”
“不赶,东西我来收拾,你只需要负责放松就好。”李琛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动作带着自然的宠溺,“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你换换环境,远离那些烦心事。”
魏晓晓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她确实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远离城市的喧嚣,也远离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阴影。而有李琛陪着,这份期待里又多了几分安心。
下午,李琛果然开始收拾行李。他把两人的东西分开放在行李箱里,给魏晓晓准备的全是宽松舒适的衣物,还特意带了薄外套和防晒用品,甚至记得装上她喜欢的那款薄荷糖。
魏晓晓坐在旁边看着他忙碌,忍不住伸手帮忙叠衣服,动作依旧刻意放慢,习惯了“顾忌伤口”的伪装。
李琛看在眼里,没点破,只是笑着把一件宽松的防晒衣递过去:“海边早晚凉,这件穿上刚好,不用抬手费劲,也不耽误活动。”
魏晓晓接过衣服,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总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不动声色地照顾着她的“习惯”,也从未追问过纱布下的秘密,这份体贴让她越来越放松。
“你当兵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快速收拾行李?”魏晓晓一边叠衣服,一边随口问道,想多了解他一点。
“嗯,紧急集合是常事,几分钟就要收拾好所有东西列队。”李琛手上的动作没停,语气带着点回忆的笑意,“那时候叠被子要方方正正,跟豆腐块似的,练了好久才达标。”
“我见过那种被子,电视上播过,看着就难。”魏晓晓咂舌,眼里满是敬佩。
“习惯就好了,部队里的规矩多,也是为了磨练心性。”李琛顿了顿,看向她,“其实有时候,严格的规矩反而能让人静下心来,就像现在,你不用逼自己想那些烦心事,跟着我走就好。”
魏晓晓心里一动,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像在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是她的依靠。她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叠衣服,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收拾完行李,李琛去厨房准备晚餐,魏晓晓跟着走进来,想帮忙打下手。她看着李琛熟练地洗菜、切菜,动作利落,忍不住想起他说过退伍后跟着妈妈学做饭的事,心里觉得格外亲切。
“你喜欢吃海鲜吗?”李琛一边切菜,一边问道,“海边的海鲜很新鲜,到时候带你去尝尝。”
“喜欢,就是不太会挑。”魏晓晓笑着说,“以前跟朋友去过一次海边,吃了不新鲜的海鲜,拉了好几天肚子,之后就有点怕了。”
“放心,这次我来挑。”李琛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笑意,“当兵的时候在海边驻训过,辨海鲜新鲜不新鲜,我还是有经验的。”
两人一边做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轻松又惬意。魏晓晓偶尔递个盘子、递把刀,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会下意识地缩一下,脸颊微微发烫,心里却甜丝丝的。
晚餐很丰盛,有清淡的鱼汤、爽口的时蔬,还有李琛特意做的糖醋排骨,都是魏晓晓喜欢吃的。两人坐在餐桌旁,灯光暖融融的,映得彼此的眼神都格外温柔。
“明天路上可能要走两个小时,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会儿。”李琛给她夹了块排骨,轻声说道。
“好。”魏晓晓点点头,低头喝汤,心里满是期待。
睡前,魏晓晓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拆掉纱布。虽然李琛已经知道她没受伤,但多年的习惯让她还是有点顾虑,总觉得裹着纱布,心里能踏实些。更重要的是,灵域的秘密像块石头压在心底,她还没勇气全盘托出。
李琛送温水进来时,看到她还在摆弄纱布,没说什么,只是放下水杯,轻声道:“不用勉强自己,想拆就拆,不想拆也没关系,我都在。”
“嗯。”魏晓晓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感激,“晚安。”
“晚安。”李琛笑了笑,替她关了灯,轻轻带上房门。
躺在床上,魏晓晓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一半是对海边的期待,一半是挥之不去的噩梦碎片。她知道自己胆子不算小,可亲眼目睹生命在眼前消逝的恐惧,不是轻易能抹去的。幸好有李琛,这几天夜里惊醒,只要感受到他的气息,心里就会安定许多。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的依赖,早已超出了“暂时需要陪伴”的范畴。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李琛就叫醒了魏晓晓。简单吃过早餐,两人就提着行李出发了。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魏晓晓靠在副驾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绿树田野,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可偶尔闭眼休息时,还是会被零星的恐怖画面惊扰,下意识攥紧衣角。
李琛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伸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熨帖而安心:“别怕,有我呢。”
他没多问,只是默默调大了音乐的音量,用舒缓的旋律帮她转移注意力。魏晓晓侧头看他,他专注开车的侧脸线条利落,透着军人特有的沉稳可靠。想起这些天他的包容、照顾,还有夜里无声的守护,她心里忽然泛起一丝酸涩——他这样好,家境优渥、品性端正,而自己不仅带着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还藏着那样离奇的秘密,真的配得上他吗?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李琛看了眼导航,侧头对她笑了笑,“到了先去民宿放下东西,带你去海边吹吹风,听听海浪声,能让人静下心来。”
“好。”魏晓晓点点头,勉强压下心底的纠结,嘴角挤出浅浅的笑意。
车子一路向着海边驶去,阳光越来越耀眼,空气里渐渐染上咸湿的气息。魏晓晓看着窗外渐渐清晰的海岸线,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微弱的勇气——或许这场海边之行,不仅能让她远离噩梦,还能让她鼓起勇气,慢慢向李琛敞开心扉。
而身旁的李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眼神里满是笃定。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也隐约察觉到魏晓晓心底的顾虑和秘密。他不急着逼她,只想着陪在她身边,让她慢慢放下心防。他甚至已经在盘算,等她状态再好些,就正式上门提亲——他想早点把这个让他心疼又牵挂的女孩,娶回家好好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