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缠绕山间,魏晓晓刚将《元炁吐纳诀》运转一周,指尖的梅花戒便传来急促的震动——百米探查范围内,一道混杂着金属光与淡淡灵气的红光,在东北山壁后灼灼闪烁,与灵植的清润气息截然不同。
“这气息……不像灵植!”她眼睛一亮,立刻收拾装备出发。沿途山林间,升级到五阶的梅花戒识别功能愈发精准,视野里绿色光点密布,全是无人问津的中草药:岩壁上垂着成簇的野生紫芝,树下长着巴掌大的天麻,石缝里嵌着年份久远的党参,甚至还有几丛叶片肥厚的铁皮石斛,每一株的药性、年份都清晰呈现在感知中。她顺手将几株品相最佳的收进空间,其余的暂且留着,毕竟眼下最勾人的,还是那道特殊的红光。
循着指引走了近一个时辰,山壁上一处被藤蔓、碎石严封的洞口终于显露出来。洞口隐约能闻到霉味、铁锈味与硝烟味交织的气息,伸手拨开藤蔓,石壁上还残留着模糊的日军膏药旗印记,早已被风雨侵蚀得发黑发暗。
魏晓晓引动元炁在周身凝成防护层,弯腰钻了进去。通道不算狭窄,地面铺着粗糙的石板,两侧偶尔能看到干涸的血渍。走了约莫二十米,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石室映入眼帘——顶部有个狭小的通风口,微弱的晨光斜斜洒下,照亮了室内的景象。
石室中央堆着十几口厚重的木箱,大多已经腐朽开裂,有的坍塌在地,金灿灿的金条、银锭从缝隙中滚落,上面刻着模糊的纪年字样;几口木箱里装满了玉器、玛瑙、翡翠,玉佩、玉璧、玉簪子散落其间,虽蒙着一层灰垢,却难掩温润光泽;还有些箱子里是古瓷瓶、瓷碗,部分已经碎裂,但完整的几件釉色饱满,青花、粉彩的纹路依旧清晰;最内侧的几口箱子里,整齐叠放着古籍字画,不少已经受潮粘连,边缘发黑,但仍有几卷能看出笔墨苍劲,显然是难得的珍品。
箱子周围,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多具骸骨。有的骸骨旁散落着小巧的银饰、绣着奇特花纹的布片——那是附近少数民族寨子特有的服饰碎片,还有几柄磨得发亮的短刀、弓弩,显然是守护这片秘境的寨民。而另一侧的骸骨,穿着残破的日军军装,身旁散落着三八大盖步枪、歪把子机枪和零散的子弹,枪身锈迹斑斑,早已失去了杀伤力。
魏晓晓心头一沉,瞬间明白了过往:这些少数民族寨民,为了守护家园的珍宝,与闯入掠夺的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最终同归于尽,将这满室瑰宝与罪恶一同尘封在深山里。她默默叹了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工兵铲。
梅花戒的红光,正从一口相对完好的紫檀木箱里传来。她走过去,轻轻推开腐朽的箱盖,里面铺着暗红色绒布,摆放着一件拳头大的青玉龙形佩,龙纹雕刻得栩栩如生,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显然是件蕴含灵气的古玉重宝。
“好东西!”她压下心头的激荡,先转身处理骸骨。在石室角落挖了个深坑,小心翼翼地将所有骸骨一一收拢——不管是寨民还是日军,逝者已矣,总归该有个安息之地。她轻轻覆土,低声念了句“安息”,算是对这片土地守护者的敬意。
处理完骸骨,她便开始清点宝物。反正空间升级后储物无界,还能隔绝外界气息,不管是值钱的、有用的,还是看着不起眼的,她都没落下:金条、银锭、玉器、完整的古瓷自不必说,就连碎裂的瓷片、日军的枪械弹药、寨民遗留的短刀弓弩,都一股脑收进了空间;那些受潮粘连的古籍字画,她特意翻看了几页,发现部分字迹、画作还能辨认,想着灵髓泉或许能补救,便小心翼翼地连同木箱一起收纳,生怕再受损伤;甚至连箱子里残留的绒布、破损的锦盒,她也没丢弃,一并收了进去。
进入空间后,她第一时间将所有宝物搬到灵髓泉旁。灵髓泉的泉水泛着淡淡的白光,她引动泉水缓缓漫过宝物:金条、银锭表面的锈迹迅速褪去,重新露出耀眼的金光;玉器上的灰垢被冲刷干净,温润的光泽愈发透亮,那枚龙形佩的灵气也变得更加浓郁;古瓷上的轻微污渍消失不见,连部分细小的裂纹都似乎被灵气滋养得淡化了些;而那些受潮的古籍字画,在泉水的浸润下,粘连的页面慢慢分开,发黑的边缘渐渐变得柔和,字迹、画作也清晰了不少,显然确实有补救的可能。
“太神了!”魏晓晓由衷赞叹,五阶空间的灵髓泉,不仅能疗伤、驱毒,净化养护宝物的功效竟也如此厉害。
看着空间里堆得满满当当的“收获”——金灿灿的贵金属、温润的玉器瓷器、有补救希望的古籍字画、蕴含灵气的龙形佩,还有之前收集的灵植、中草药,甚至日军的枪械和寨民的旧物,她心里满是满足。这些宝物里,大部分是日军掠夺的中华瑰宝,还有少数民族的珍贵遗存,等探险结束,她打算把黄金、玉器、古瓷和大部分古籍字画捐给国家,让这些流失的珍宝物归原主;至于那枚龙形佩,蕴含灵气对修炼有帮助,再留几件小巧的玉佩、银饰做纪念,其余的都交给国家妥善保管。
退出空间时,石室里已空空如也,只剩下通风口洒下的零星晨光。魏晓晓喝了一口灵髓泉,清甜的泉水下肚,疲惫瞬间消散。梅花戒的指尖依旧温热,百米范围内,还有不少中草药的绿色光点闪烁,好像等着她去采摘。
她整理好装备,望着山壁外渐渐散去的雾气,眼神愈发坚定。这片深山藏着太多的秘密,有自然的馈赠,有历史的遗存,每一步探索都充满惊喜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