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
苏昌河可惜了,谢家这一代中有意思的人不多,你勉强算一个。若你不是这般病死鬼的样子,我还真想痛痛快快地和你打一场。”
一身银衣的男子站在旁边的屋檐上。
慕子蛰真是让人没有想到啊,暗河的送葬师,也这么地多愁善感。
苏昌河是你,慕家家主,慕子蛰。
慕子蛰你杀了谢繁花,谢霸不会放过你的。
苏昌河在此之后,暗河之中谁又能放过谁呢?
苏昌河或许以后所谓的三家,也就只剩下一家了。
苏昌河剑已出鞘,何必藏其锋芒。你是慕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难道你不想成为暗河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家长吗?
慕子蛰你这个人啊,还真的是挺有意思。我是来杀你的。
慕子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
苏昌河跃至空中,双手飞速地挥动着,五柄匕首在他指尖飞转,开出了一道接着一道美丽的剑花,将那些纸蝶一只接着一只地斩落。
苏昌河堂堂慕家家主,只会玩这些娘娘腔的东西吗?
慕子蛰蝶舞,九张机。
那些纸蝶全都停住了动作,围在苏昌河的四周。苏昌河定睛一看,那些纸蝶之上,都缠着几乎透明的丝线,但丝线之上撒着莹粉,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苏昌河糟了。
这时,一道剑气为苏昌河挡住这一击,烟雾散去,只见温黎持剑站在苏昌河身前。
慕子蛰你是谁?暗河之事,也敢插手?
温黎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杀他。
慕子蛰不知死活的丫头,既然你要趟这浑水,便一起留下来吧!
慕子蛰刚要出手,就觉得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酸麻,丹田处的内力竟如散沙般难以凝聚。
慕子蛰你……你下毒?
慕子蛰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我竟丝毫没有察觉,你到底是谁?
温黎你们慕家的人怎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温黎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毕竟你也活不久了。
温黎我今天急着赶路,觉得下毒更快些,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苏昌河慢悠悠走到慕子蛰身前。
苏昌河慕家主,这下可是风水轮流转啊。你刚才不是说,第一次见我就想杀我吗?
慕子蛰脸色惨白如纸,酸麻感已蔓延至脖颈,连咬牙都变得费力。
慕子蛰你到底要怎样?
温黎我不想怎样啊!你现在也杀不了他,就算你走了,也活不了几天,去留随意喽。
温黎说着便收了剑,慕子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黎刚要提步往城外的方向走,身后突然传来苏昌河带着笑意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散漫。
苏昌河等会儿再走啊。
温黎回头,就见苏昌河手里拿着匕首,朝她走去,眉眼间满是戏谑。
苏昌河姑娘出手帮我,连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急着走呢?
温黎我急着赶路,刚才不过是他挡了我的路,顺手而已。
苏昌河姑娘若只是想赶路,大可以绕路走,犯不着出手吧!
苏昌河往前走了两步,故意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惹得温黎猛地后退半步。
苏昌河我们都见第二面了,也不能总是姑娘姑娘的叫着,我叫你阿黎可好?你叫我昌河吧!
苏昌河我刚才可是听得清楚,阿黎莫不是……舍不得我死?
温黎无耻!
温黎抬手就想拔剑,却被苏昌河轻轻攥住手腕。
苏昌河别恼啊,玩笑话而已。
温黎手腕猛地一翻,借着苏昌河松手的瞬间,温黎的身影已掠出数丈之外。
温黎苏昌河,你我各有各的路要走,就不与你纠缠了!
苏昌河阿黎,我叫住你是想告诉你……
苏昌河你走错路了,三里亭在相反的方向。
温黎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转身往相反的方离去,很快便消失在苏昌河的视线中。
苏昌河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收起匕首。
苏昌河这丫头,倒是比慕子蛰难对付多了。
另一边,温黎出了城门后,脚步便未曾停歇。夜色如墨,她只能凭着感觉往三里亭赶去。
温黎赶到时,正好看见苏喆懒洋洋地甩了一下佛杖,一枚金环冲着白鹤淮打了过去。白鹤淮脚下步伐急变,一个侧身竟闪开了那枚金环。
温黎将白鹤淮护在身后。
苏喆鬼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