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无所不能
“我唐俪辞天下第一。学会求饶是件好事,学会向我求饶更是件好事。难道他没有告诉你,见到我,要逃”
。。。
之后,他们前往了辞星宫……
池云“她人呢?”
唐俪辞“先等着吧”
沈星辞“二位在等我?”
唐俪辞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沈星辞“那二位真是久等了”
沈星辞“为了杀掉一个余泣凤,不惜暴露自己和一阙阴阳有关系的身份,值得吗?”
沈星辞始终不知道,唐俪辞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池云“他就是这样的,谁让他是白道之人呢”
唐俪辞“池云,我从未说过,我是白道之人”
池云“可你现在的行事就是白道的行为”
沈星辞“你呢?池云,你现在呢?你现在的作为不是白道的做法?你是黑道至尊,竟然干得都是拯救百姓的事”
池云“我乐意。黑或白,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唐俪辞凝视着他那紧绷的侧脸,眸光微动,忽然低低一笑,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发出几声清脆的叩击声,像是在打破这片压抑的沉默,又似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唐俪辞“沈殿主这话说得,倒像把我们钉死在道里了”
沈星辞“你们既行正道之事,为何要撇清身份?”
池云“一阙阴阳的名头是黑,白道的招牌是白——可余泣风害了整个城的人,总不能因为我沾了黑的边,就放任他作恶。老子当黑道至尊时,也没少宰那些披着白道皮的败类”
沈星辞“所以,你们根本不在乎道,只在乎事对不对?”
沈星辞盯着两人坦荡的神色,忽然松了肩,语气里的锐意在夜风里软了半分
唐俪辞“正是”
池云“那你呢?你不也是跟老子一样,同属于黑道,和老子一样都是黑道之首”
沈星辞“我?我只愿相信我相信的人”
沈星辞“当年,我祖父拼死将一阙阴阳打成重伤,是因为他愿意相信中原剑会,我们辞星宫本就属于黑道”
沈星辞“我跟池云同是黑道之首”
池云“但你的实力却在我之上,我之所以能和你一样是黑道之首,是因为我的阅历比你丰富,你一直都在辞星宫里不出来”
沈星辞“你们接下来去哪?”
唐俪辞“碧落宫”
沈星辞“好,去吧,有需要的,飞鸽传书”
池云“嗯”
唐俪辞和池云还有沈郎魂前往碧落宫……
池云“你们两个,累死老子了,还吃东西,真当看戏啊?”
沈郎魂“我出手呢非死即残”
池云对着唐俪辞抬了一下头,在问:嗯?你呢?
唐俪辞“我是伤患”
池云比较无语,但最终还是……
池云“你伤势怎么样了?”
唐俪辞“死不了,不过出手嘛…能免则免”
池云“就叫我干活呗?”
唐俪辞“你本来就是我的护卫呀”
池云“你就是头牛,它耕田也得喘口气儿啊,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波了,咱再这么招摇下去,一路打过去那也不是个办法呀”
沈郎魂“全天下都在找,躲在哪儿都一样”
池云“这些普通武林人士还好,但是咱这样一直被拖着,风流店迟早追上来,尤其是那柳眼还有你说那什么西方桃”
唐俪辞“一桃三色西方桃”
沈郎魂“她很强”
唐俪辞“像唐某这样的饵,值得他们倾巢出动”
池云“谁知道你唐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唐俪辞“先走”
池云“唐狐狸,你现在走的地方,不是死路吗?”
唐俪辞“有人进入过碧落宫,并且活着回来了”
池云“谁?”
唐俪辞微微侧头看向池云,池云秒懂
池云“你去碧落宫干什么?”
唐俪辞“偷东西”
池云“偷什么?”
唐俪辞“棺材”
池云“你偷棺材做什么?”
唐俪辞“给我自己用”
池云“你偷的棺材在哪儿?你死后我好去埋你去”
他们已经来到了碧落宫的冰面上……
成缊袍紧随其后也到了
唐俪辞“池云,成岛主就交给你了”
池云“我?”
唐俪辞“对,就是你”
池云无奈,摘下吊坠,注入内力,环刃瞬间变大,变成“一环渡月”,使用轻功和成缊袍打起来
唐俪辞“池云号称天上云,只有他的轻功才能在这片冰面上履险为夷,这一个时辰内,池云就是天下无敌”
池云听到唐俪辞的话,嘴角都下不去
池云“没错,这就是我的真实实力”
给我们池云夸成翘嘴了
池云回到唐俪辞旁边,唐俪辞笑着看着他,夸了他一句
唐俪辞“帅”
众所周知,碧落宫从不迎外客……
话音刚落,冰面忽然传来细碎裂响——碧落空濛的雾色里,一道白影踩着冰棱掠来,袖间银铃撞出泠泠声,正是碧落宫的守宫弟子。
“擅闯碧落者,按宫规——”
唐俪辞“按宫规,是不是该请我们喝杯茶?”
“唐俪辞,你盗走了不朽冰棺,可是死罪,这次回来送死?”
池云指尖一勾,“一环渡月”的环刃贴着冰面旋出半圈寒光,挡在唐俪辞身前——他眉峰一挑,语气里还带着方才被夸出的翘嘴底气
这个时候,风流店的人到了:西方桃,白素车,抚翠
沈郎魂“池云,你未婚妻来了”
池云“闭嘴,老子没有未婚妻”
沈郎魂的起哄声刚落,雾色忽然像被无形的手拨开——一阵冷梅香裹着冰气漫开,守宫弟子瞬间敛了剑,垂首跪了半膝:“宫主。”
众人抬眼,只见月白裙角沾着碎雪,宛郁宫主立在冰棱尽头,指尖捻着枝半开的寒梅。她没看池云或唐俪辞,只淡淡扫向雾的更深处:“沈星辞,你既到了碧落宫门口,还要躲多久?”
话音落时,一道玄衣身影自雾里步出,正是沈星辞——她袖间落着片梅瓣,语气懒懒散散:
沈星辞“宫主的鼻子,还是这么灵”
宛郁宫主指尖的寒梅轻轻一折,梅枝落在冰面上:“你十年不踏碧落,今日来,是为他们?”
沈星辞抬眼,目光在唐俪辞与池云之间轻轻掠过,唇角悄然扬起一抹笑意
沈星辞“顺手管个闲事罢了”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沈星辞踩着梅枝跟上宛郁宫主的脚步,两人身影没入雾色时,声音压得极低——
宛郁月旦:“十年前你说‘碧落的梅太凉’,今日怎么肯来了?”
沈星辞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衣袖,将那一片悄然落下的雪花捻在指尖。那雪花晶莹剔透,在她的指间微微颤动,似是带着冬日的寒气与轻灵,却又在瞬息之间融化,只留下一点湿润的凉意,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目光却未曾因此停留半分,依旧凝视着远处苍茫的雪景,眉宇间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清冷与孤傲。
沈星辞“今日的梅,不是被你折了吗?”
“宫主请留步,风流店是带着诚意来的”
池云“什么狗屁诚意?”
沈星辞“池云”
唐俪辞“池云,不急,听他们说说吧”
“风流店想与宫主做一笔交易,一个有关不朽冰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