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的生日到了，客厅里摆着母亲亲手做的长寿面，上面卧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旁边还有一小碟酱牛肉——是父亲特意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存货。
“生日快乐，柒。”母亲把一个布包递给他，“看看喜欢不？”
柒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件手工缝制的坎肩，针脚细密，料子是耐磨的帆布，正好适合他在外面执行任务时穿。“谢谢妈，正缺一件呢。”
父亲也递过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把打磨得锃亮的匕首鞘，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你那把旧鞘磨坏了，这个配你的匕首正好。”
“谢谢爸。”柒笑着收下，目光转向白，眼里带着期待。
白手里捧着一个用彩纸包着的长条形物件，递给他时脸颊微红：“生日快乐。”
柒接过来，掂量了一下，手感有点硬，像是根短棍。他好奇地挑眉：“这是？”
“撕开看看，大惊喜。”白的声音里带着点紧张，还有点藏不住的笑意。
柒依言拆开彩纸，里面露出一个简陋的硬纸筒，他抽出来一看，愣了——居然是一根验孕棒，上面清晰地印着两条红杠。
“这是……什么玩意？一根棍子？”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那两条线看了几秒，忽然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猛地抬头看向白，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是……两条线？！”
白被他这反应逗笑了，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嗯，上个月发现的，想等你生日告诉你。”
柒手里的验孕棒差点掉在地上，他一把抓住白的手腕，呼吸都乱了：“你、你是说……我们……”他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眼睛里瞬间涌上红血丝。
母亲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推了他一把：“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你要当爸了！”
“当爸……”柒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一把将白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却又在触碰到她小腹时猛地收了力，小心翼翼地像捧着稀世珍宝，“小白……我、我要当爸了？”
“嗯。”白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砰砰的心跳，笑着点头，“都一个多月了。”
父亲在一旁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有点红：“好小子，好小子！咱们家要添人了！”
柒松开白，又不敢碰她，只是围着她转来转去，手伸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敢落下，嘴里反复念叨着：“那你以后不能累着，医疗站的活儿别干了，我养你……不对，我和宝宝一起养你……”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白心里甜得发腻，伸手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还早呢，没那么娇气。”
柒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轻轻搭着，指尖都在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映出他眼里的狂喜和无措，还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这个生日，没有昂贵的礼物，却有一个最珍贵的消息，像一颗种子，在这个末日里的小家里，扎下了最温暖的根。往后的日子，或许依旧有风雨，但只要想到这个正在悄悄长大的小生命，心里就永远揣着一份滚烫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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