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含拽着二十七,几乎是一路小跑冲到纪伯宰面前,喘着气开口:“纪伯宰,二十七有话要跟你说!”
“沉渊……竟是这般久违之地。纪伯宰低语,语气里裹着几分时光沉淀的喟叹。”
“这般看来,含风君城府之深,竟远超预料,背地里藏着的事,怕是不少。”
“先专心疗伤吧,此事我需细细斟酌。还有明含,切不可离开无归海——含风君狡诈,难保不会作祟,待在这里,我才能护得你们平安。”
“明含,今晚陪我去参加含风君的宴”
含风君宴会
明含和纪伯宰心里都清楚,含风君这哪里是宴会,分明是场鸿门宴——他近来对无归海出入之人盯得极紧,今日赴宴,难保不会对自己发难。
宴会进程一如寻常,直至含风君命人呈上一幅画。画轴铺展,一名女子的身影浮现,明含只觉这面容熟稔得紧,却见身旁纪伯宰亦面露异色,似是也识得画中人。他抬眸间,正撞见含风君的视线落在纪伯宰身上,暗自忖度:含风君这是在给纪伯宰挖坑,画中女子必定对他意义非凡,这场试探来势汹汹。
“敢问纪仙君,画中这位女子,你是否相识?或是心中略有熟悉之感?”
“我夫君曾在花月夜声名赫赫,认得些许女子本不足怪。可如今我们相守一处,过往的相识与否都成了过眼云烟,于我而言,夫君心中有我、眼中是我,便足矣。”说完明含握住纪伯宰的手,“含风君如今拿出这画,是把我放于何地”
“含风君今日这般,莫不是故意给我添堵?我先行告辞了,夫君,我们回家。”
“含风君,首先我不认得画中之人,其次心中也只装得下我夫人。我夫人是我费尽心力才娶回家的珍宝,绝不能让她受半点儿气。若是因含风君此举惹得她不快,离我而去,我定然会来寻含风君的。我二人先行告退。”
归返无归海,纪伯宰独自回了房间。明含在一旁暗自思忖,无论如何都要帮纪伯宰取回那幅画。忽闻声响,明意来找她“是明心来了?他是来找你的?明心此时现身,分明是不愿让你回尧光山——如此说来,离恨天会不会与明心有所牵扯?”
“姐姐,今晚正好可利用明心制造机会,我去偷那幅画!”
更深人静,二十七引明心抵达含风君府邸,巧手破开封印结界。明心骤然倒在府门前,明含见状,立刻借着结界敞开的破绽,疾步潜入府内。
口鼻骤然被捂住,明含下意识催动灵力反抗,余光瞥见来人面容时,动作骤然顿住——竟是纪伯宰。
他眼底掠过一丝错愕,随即用口型无声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含眸光亮得惊人,像是盛着碎星,同样以口型回应,语气带着不自知的雀跃:“来帮你偷画呀。”
纪伯宰心间猛地一震。纵然她早已失忆,忘了过往种种,却依旧会循着本能,不顾一切地奔赴而来,为他涉险。
指尖刚触到画卷,纪伯宰神色骤变,低喝一声:“不好!这画上布有阵法!”
“来人了”明含感受到
明含目光锁定前方,指尖飞快比划,口型清晰:“是司徒岭。” 随即做了个“下药”“晕倒”的手势,眼底闪着狡黠的光,示意是自己用迷药将人制住。
制住司徒岭后,明含望着画上流转的阵法光晕,竟直接探出手去。
“你疯了!这阵法会重创经脉!”纪伯宰又急又气,声音都带了颤。
明含回头冲他憨憨一笑,语气轻快:“速战速决嘛。” 额角的汗珠却顺着脸颊滑落,早已浸湿鬓发。
下一秒,她脸色骤然发白,牙关紧咬:“快走……我快疼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