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贱~你昨天很厉害啊,竟然敢那么和怜司君说话~还能让他不惩罚你~真是……好厉害呀~”真是,不乖呀。礼人的眼眸瞬间暗了暗,小森唯现在对他也有些不耐烦了,看来是要好好调教一下呀,食物怎么能对主人不耐烦呢?
“再没别的事了吧,没事的话就去睡觉吧,别打扰我,我要换衣服了。还有,以后进来麻烦敲门,更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一声不吭的进。”小森唯一字一顿的说着,挣脱了礼人的束缚,一把把他从自己的床上推了下去,随即自己也下了床,拽着他就往门口走,走的飞快。
至于礼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小森唯给扔出了门,随后还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
“小贱贱……好像变了呀~是被逼急了吗?”礼人双手撑地,先是一瞬间的呆愣,随后舔了舔唇,在暗地里勾出了一个迷人的笑。
小森唯快速穿好衣服,因着这段时间下来形成的固有警惕,时不时还会用余光向门口瞥去。
幸好,没有出现任何人。
这是她来到这里这么久以来,少有的能独自一人、不用折腾那么久才穿好衣服的权利。
早知道反抗这么管用,她无论如何也应该做到底的。
她曾经到底是多没有勇气,才让自己沦落到这一步的?
但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后悔也已经晚了,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刁难,才是重中之重。
果不其然,刚到客厅就碰上了逆卷修。他还是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懒散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将头偏向里侧。小森唯原以为他没想理自己,拿着水壶灌了杯水,便自顾自的往外走。
“你还真是胆大呀。”逆卷修不咸不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胆子大吗?”不,她胆子太小了,要是她胆子真大,她现在就不会呆在这里,而应该待在她该去的、属于她的地方。
“那么直白的拒绝怜司,你胆子还不够大吗?”逆卷修坐起身来,带着些许嘲讽微微笑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只是这里的食物,而我们是这里的主人,主人给食物下得命令,食物有什么资格不去做?”
“我答应了吗?”小森唯这次没有怕他,转过身来冷着语气说道,“你去找证据,我是什么时候说过或者承认过我是食物、你们是我的主人的?如果没有,就请你下一次把这种话咽进肚子里去!”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啊。”逆卷怜司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显然,他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他抬眼盯着小森唯缓缓开口道:“昨天晚上你说的话,我姑且当做是气话,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是不会让你被夺走的。”
“不用,我想清楚了,夺走,我求之不得。其次,昨晚的话我从没后悔过!你不要在这里一天天的自我感动说是为了我,我从来没求着你救过,你还不如直接说出来,你是为了我的血,”后面这七个字被她咬的很重,“你只是为了食物不被抢走而已,为什么还一定要假惺惺的说是为了我呢?你这情我可承不起。”
“最后,我自己的身份我认得很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是小森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是谁的食物也不是谁的奴隶,只要我没承认过这一切就都不算数!”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跟他们硬刚。
没关系,真要把他们惹毛了,最惨的下场也不过就是一个“死”字而已,这么久认不认鬼不鬼的日子都过来了,她还怕最后这一下吗!
再说了,是他们需要她的血,不是她求着他们想要留在这里的!他们要是不想要她的血了,或者打算让卡尔海因茨那些不为人知的计划功亏一篑,尽可以来弄死她!
她小森唯连替别人去死都不怕,现在为了自己仅剩的这点尊严去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哎,是挺有道理的啊?对呀,她有什么好怕的?她什么可怕的没见过,什么变态的没经历过?是他们有求于她,又不是她自己上赶着的,说“不”是她完全拥有的资格!
她曾经不走仅仅是为了不伤及无辜而已,现在也不能为了这份善良,让别人随意伤害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