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九在一片混沌中缓缓睁眼,宿醉般的头痛混着浑身的酸胀感袭来,昨夜荒唐的画面如潮水般汹涌地涌入脑海——少年灼热的呼吸、紧扣的手腕、不容抗拒的力道,每一幕都让他指尖发凉。
洛冰河一只手臂松松地搭在他的腰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腰后的肌肤,呼吸均匀,显然还没醒。
沈九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想也没想的打了过去
然而手腕却在半空中被握住。
洛冰河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墨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哪里还有半分刚睡醒的迷糊。
洛冰河轻轻攥着沈九的手腕,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难掩那份轻佻与暧昧:“师尊怎么一醒就动手?”
他微微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沈九的耳廓,语气里添了一丝委屈:“昨夜弟子可是信守承诺,让师尊自由活动了呢,师尊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看着对方故作无辜的眼神,沈九只觉得一阵恶心,冷冷道:“如果这‘自由活动’需要和一头畜牲苟合,我宁愿不要。”
洛冰河轻笑一声,语气轻佻:
“看来师尊还是更喜欢被弟子抱着走,即便是可以自己走了 。”
沈九闻言只觉得更气,反驳道:
“别提我不能动的时候就不喜欢被你抱来抱去,更何况我现在可以自由行动,你休想抱着我走一下!”
“好好好,师尊自己走。”洛冰河轻柔的摸了摸沈九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而这只猫显然不满他的举动,爪子握住他抚摸猫的手,随即露出尖锐的牙齿,咬了上去,
洛冰河并未阻止,就这么任这只猫咬着,直到一丝丝血从猫的嘴角溢出,然后这只猫傲娇的松开嘴,目露嫌弃。
“你的血还是和当初一样的难喝。”
洛冰河不以为然,满不在乎,伸手替沈九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指尖擦过沈九柔软的唇瓣时,戏谑地反问:“既然这么难喝,师尊方才为何还要咽下去?”
沈九一时语塞,背过身,闭上眼,假装睡着,
不和傻狗一般见识。
洛冰河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他只当沈九在闹别扭,于是吻了吻沈九的耳垂,温声道:
“师尊昨夜也累了,先好生歇息,待弟子处理好事物后,就来陪您。”
人依旧没动静,只是被子下的肩膀微微绷紧,显然是还在闹别扭。
洛冰河无奈的替他掖了掖被角,确认他盖得严实了,才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寝殿,
殿门关上的瞬间,榻上的被子动了动。沈九慢慢掀开被子,探出头来,眼底还带着未消的怒意,却又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
沈九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身侧,不满地嘟囔着,
“谁要你陪了………………要走就给我走远点…看见你就犯恶心”
他才不要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发疯的野狗在一起呢 。
野狗就是野狗,不认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