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给我们发了一封急电。”“说。”切尔诺夫转过头，他的头上多了几丝花白。此时的组织已经多了一大批中国人，都是希望能为国际做贡献的有志之士。其中就有欧阳修与范仲淹等人的父辈。
切尔诺夫看向显示屏，里面是工作人员翻译出来的电报内容。“政局动荡，为了安全请离开，去机场。”
切尔诺夫脸色僵住了，旁边的工作人员对他说：“同志，外面的局势确实很严峻了，我有个朋友跟我说，现在有许多人仗着什么斗争、革命去闹事。”切尔诺夫静静听着，脸色阴沉下来：“如果总理都警告我们，那确实已经不可挽回了。”
“所有人收拾东西！”切尔诺夫看了眼窗外，“搬到楼下的卡车里去！”他的中文已经很熟练了，胡乱抱着几块硬盘、几本笔记本向楼下走去。“博士！博士！”一个有些急忙的科研人员冲向前来对着切尔诺夫，“天线接收到一长串外太空的电磁波信号！有些频率重复出现，可能是有文明发出的！”
切尔诺夫拍了拍他的背：“干得好，把信号保存下来，可比起外星文明，先担心一下我们自己吧！”切尔诺夫继续向楼下走去，这名发现异常电磁波的人，就是欧阳修的父亲，可以叫他老欧阳。
大多数人都上了运输车，切尔诺夫回过头，有些人不愿离开，他们不想离开这个他们所爱的国家，想继续为国效力。几辆车都发动了，沿着组织一开始的成员来时的路走了。沿途已经从沙漠变成了绿地，可已经没有人管理这里了。
到了机场，总理和切尔诺夫紧紧地握手：“我们在中立国瑞典给你们安排了土地和人。我发誓，等政局稳定，我们会派人安排你们回来。”切尔诺夫点点头，苏联已经与中国交恶，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回苏联了。
总理的承诺没有兑现，一直到1976年，总理等人的去世，才让切尔诺夫等人断绝了回去的希望。
一到目的地，老欧阳就立刻翻出了那一串信号，开始了研究。他有预感，这一串信号关乎人类在宇宙中的未来。如果他解不出来，就留给儿子，儿子留给孙子。
一年又一年，外面的荒草割了又长，这座楼房也随着风吹日晒而逐渐老去。
切尔诺夫看着窗外的风景，双手背在身后，佝偻地站着。“当年我离开我的祖国的时候，就知道我回不去了。”他说道，“十年前我离开了我的第二故乡，现在也回不去了。”切尔诺夫转过身，拿了把椅子坐下。听他说话的老欧阳叹了口气，十年过去，他也快成真正的老欧阳。
“我们的组织，叫什么。”切尔诺夫揉了揉眼睛，老欧阳回答他：“旧世界恶魔。”“现在，我们不是旧世界的恶魔了，”切尔诺夫喘着气说道，“删去旧世界这三个字吧。”
“现在，我们是自己的恶魔了。”
“那段外星信号还没有翻译出来？”切尔诺夫问道。“目前只能看出来这是一段对话，是意外被我们接收的。但如果没有其他相同文字的信息，我们翻译不出来。”“只能留给后人了…”
时间再次加速，地球运行了一圈又一圈，这座楼房已经人去楼空，但不远处多了一个防空洞。欧阳修回过神来。
“他们似乎确实没有留下任何政治的东西。”欧阳修下结论，“但科学上的东西，确实有一个。”
范仲淹似乎也想知道欧阳修知道了什么，两人走出门，走进一间杂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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