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倾眨了眨眼,视线定格在哥哥手里的饼干上。这画面太违和了——她哥明明最讨厌吃饼干,可现在却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神情专注得像在品鉴什么珍馐美味。
“哥,这饼干哪儿来的?”她顺手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嘎嘣一声咬下去,味道居然出乎意料地不错。只是……甜得有点过头了。她皱了皱鼻子,“齁甜齁甜的,你不是最受不了这种口味吗?”
抬头再看哥哥,那张脸上居然浮现出一种少见的、近乎宠溺的表情。啧啧,这画风不对劲啊!
盛少倾眯起眼睛,在脑海中快速翻阅信息。36个床伴,没一个会做饼干的。等等!突然间,她的思绪停在了某个人身上——花咏!那个让哥哥豪掷六百多万医药费的Omega。
难道这饼干是花咏做的?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又瞥了眼哥哥,发现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明显了,连眼神都变得柔软了几分。“嘁~”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八卦的火苗。
饼干?
盛少游不太吃甜食,很少吃饼干。但这天晨会开的太久,他正好有些饿了,于是叫来陈品明让他去楼下前台把花咏的饼干拿了上来。
盛少游收到过各种昂贵的礼物,自制的手工饼干实在很寒酸。但胜在用料很足,心意满满。那朵兰花虽然笨,手艺倒是不错,做的曲奇饼干并不过分甜,烤得松软酥脆,袋子里还附有花咏手抄的叽叽喳喳的小字条,简短地同他分享今日烤饼干时的感受。
「这是今天的第二批成品。第一批烤的时候由于没有很好地控制温度,所以有一点焦,不过没有浪费,我全部吃掉啦!
盛少游感到好笑,打开微信给花咏发信息。
优哉游哉:「焦掉的饼干还是不要吃比较好,会致癌。
花咏大概在忙,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信息。
花式游泳:「我有注意把焦的都吐掉。
盛少游收到他的回复时,正板着脸训斥下属,看到花咏的信息脸色缓和了一些,挥手大赦天下,让犯了低级错误的下属赶紧滚出去。
自从发了那一次善心后,接下来的每一天,盛少游几乎都有小饼干吃。
办公室抽屉里,花咏写的各种无关紧要的小字条越积越多,这让盛少游有种错觉,他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正在跟人谈小学生的恋爱。盛少游从未跟谁谈过正经恋爱,更何况现在的小学生可能都没那么纯情了,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搞纸条传情的那一套。
但不知道为什么,盛少游居然很吃这一套。
逐渐的,他就像习惯了每一天被投喂美味饵料的鱼,甚至会在前一天的晚上就隐隐期待第二天会收到什么口味的饼干。
直到对上自家妹妹那八卦之光的眼睛,盛少游咳嗽了一下,盛少倾眼中的八卦之火更燃了
“哥,那些小饼干,是不是花咏做的?”,盛少倾的语气中带着兴奋
“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盛少游敲了一下盛少倾的头
“我都22了,你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盛少倾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控诉的看着盛少游
“再大,在我眼里你也是我妹”,盛少游摸了摸她的头
花咏的朋友圈内容丰富,盛少游第一次点开时,被封面那张花咏随手抓拍的照片惊艳到了一瞬。
照片是花咏的正脸,他端着一只画着兰花的马克杯,穿了件非常普通的运动连帽卫衣,侧着头朝镜头开心地笑。
鬼使神差地,盛少游的手指移到那张照片上,长按进行了保存。然后他浪费了一下午,刷完了花咏零碎又毫无营养的朋友圈分享。
盛少倾啧啧称奇,对花咏她是越发的好奇了
同样对花咏很好奇的还有盛少游的情人舒欣。
通过各种渠道,舒欣了解到从不在欢场挑人的盛少游,并不纯情,相反他非常的花心。
盛少游交往过的情人不下三十个,最长的也不过在他身边待了半年,是个发展得不错的小明星。
不过,这并不影响盛少游是个很好的交往对象。他出手阔绰,对情人无比大方。他的慷慨让舒欣从一个普通的穷学生一跃成了沪上名媛,每天都享受着上流社会中阔太太们才会有的优渥生活。
现在,舒欣每天除了上课,一睁眼就持着盛少游无上限的黑卡,到处购物,请朋友吃饭,有着仿佛能够买下全世界的爽快。
不知不觉中,舒欣和盛少游已经交往了三个多月。和盛少游在一起越久,她就越清楚自己的地位,以及盛少游的行事风格。
这个才貌双全的s级alpha的确很大方,但是也很薄情。舒欣和他,与其说是男女朋友,倒不如说是床伴。
但舒欣完全不介意。
她无所谓盛少游在外头怎么花心,怎么玩,只要不彻底分手,其他都无所谓。
可是最近,舒欣发现,盛少游和她在一起时,总是走神看手机。不是在发微信就是在刷朋友圈。
盛少游其实不太爱刷朋友圈,每次刷,十有八九都是在看一个叫花咏的人。
而这个花咏,生了一张令舒欣深感威胁的漂亮脸蛋,看气质大概率也是个omega。
和被过分的危机意识困扰的舒欣一样,盛少游最近也不太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