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男人过了桥消失在人群中,白闵稍微查看了一下手臂的伤势,万幸没断。
虽然香没了,但是白闵不缺这一个,篮子里还有,至少知道这个是重要道具,就是不知道具体用处罢了,整理了一番,从篮子里重新拿三根香拿在手上上了桥。
桥就是平常常看的青石桥,桥面常年有人走动的痕迹,坑坑洼洼的,走在上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湿漉漉的,像是走在水雾中,到桥中间,立着一块碑,白闵走近了看,写着“万民桥”,万民桥?这座桥的名字怎么这么宏伟?好家伙,差点以为是为民请愿造的,是被立在桥中间,围着走一圈,没有什么,白闵探头看向外校外,依旧黑乎乎一片,不知怎的,上了桥,反而看不清对岸的景象了,往桥底下扔了一块石头,久久不曾听见落地声。
白闵不敢往下看,只能再绕回去看石碑。
石碑不同于桥体的坑洼,上面布满了刀削斧砍的痕迹,凹痕中满是黑色的污泥,几乎覆盖整个石碑,从表面看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白闵用香脚刮开了一点,里面是黑红的一个颜色,敲了敲,听不出来什么,摸了一下,手感冰凉,质地细腻,有明显的冰凉感,使劲用香脚又刮了一下,划痕一抹就掉,是汉白玉,但是这种颜色,只能说是染出来的,至于用什么染的,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都不用猜的。
白闵不敢多留,拿着香准备快速通过,期间也到还平安,快到桥头的时候,有淡淡的香味,白闵感觉到有人从他身边路过,看向前方,已经能看见街道了,有稀稀拉拉的人在走动,也有人上桥,男女老少都有,形形色色的人,或交谈,或卖货,和外边的世界无二般。
话说,好香啊,越来越香了,白闵感觉,他好像在对岸看见奶奶了,正在向他招手。
“小伙子,今天回来的晚了啊,又加班了吗?”
“没办法,老板让加班,不敢不从啊。”
“我就知道,诺,给你留了一份糯米鸡,快家去吧。”
“谢谢奶奶,明天见。”
........
“你不知道我家孩子有多调皮,今天又把我的口红折断了,偏偏我的婆婆还护着。”
“可不是嘛,我家那个也是,捣蛋的很,打吧,老人又护得很,我快头疼死了。”
“哎,都一样,我也头疼。”
........
“小闵啊,站在这里想心事啊。”
“才没有,李奶奶。”
背着包的白闵,和李奶奶并肩站立。
“年轻人嘛,有心事是正常。”
“没有啦,阿婆,只是今天出了点事而已。”
“哈哈哈,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心事就要说出来,憋坏了可不好。”
“阿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啊,快回家吧,把这个带上回去吃。”
“啊~不用给我这些,回去我妈又要问。”
“臭小子,你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不敢说什么的,快回吧。”
“唉呀,就是因为你看着长大的,每次拿东西回家,我妈总是要说我的。”
“你怎么能拿奶奶的东西呢,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你还让人做这么麻烦的吃食!”
然后就是说教,白闵学的绘声绘色,逗笑了李奶奶。
“臭小子,让你妈妈知道了你这样子,少不了一顿条子。”
“嘿嘿,那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行了,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好,再会,李奶奶,回去注意安全。”
两个人分开,小白闵提着一袋桂花酿藕走在回家路上,边走边哼着歌。
刚结束加班的白胜男骑着电动,老远就看见她儿子白闵背着书包提溜着一袋东西,慢悠悠的往回晃,不用想,那袋东西肯定是李奶奶给的,一个加速冲过去,停下,伸手,一气呵成。
白闵正在想回去怎么办,突然被人捏住耳朵。
“小崽子,又去奶奶那了是吧。”
“我看看你又拿回来什么?”
“哎呦哎呦,妈,耳朵耳朵,疼啊,真的疼啊。”
“好家伙,桂花酿藕,这东西多麻烦的!李奶奶年纪那么大了!你怎么舍得折腾人家的!”
“哎呦妈,松,松手,耳朵要掉了。”
白闵一个劲的拍他妈妈的手,才救回了自己苦命的耳朵。委屈巴巴的说。
“不是我要的,是李奶奶的孙女来了,她孙女想吃,她就去买的,买多了的就顺手给我了。”
白胜男听到这个是买的,松了口气,这东西制作多麻烦,还要现摘桂花,老人家年纪那么大,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那也不行,哪有你这样,拿了这么多!奶奶孙女岂不是没得吃!”
“不会,买的很多的,我陪着一起买的,妈,你怎么上来就问的。”
白胜男想了想,好像是有点过于严厉了。
“这样吧,妈妈过两天要回老家一趟,到时带些老家的土特产回来,你去拿给李奶奶,知道了吗?”
“知道了。”
白胜男看着自家儿子委屈的脸。
“知道啦,下次一定问,好吧,谁让你提了这么多呀,可不就误会了?”
“来,上车,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白胜男拍了拍车后座,示意儿子上车,白闵也不拖,麻溜的戴上头盔上了后座。
“欸,妈,你刚说你要回老家。”
“是的。”
“我能不能一起啊,我也想回去看看。”
“不行,这次你姥姥在,你不是最怕的吗?”
“啊,姥姥在啊,那算了。”
白闵想起姥姥,缩了缩脖子
微风吹过母子两人的脸,两人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唠嗑走在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