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冬雪下的小约定

第一场雪裹着寒风落下来时，林野正趴在咖啡馆的窗边，看弹头在雪地里追自己的尾巴。小家伙浑身沾着雪沫，像个会动的棉花糖，逗得路过的小朋友直拍手。

“发什么呆呢？”陆沉舟端着杯热可可走过来，杯壁上还凝着水珠。他把杯子塞进林野手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弹头玩疯了，等会儿得给它洗热水澡。”

林野吸了口热可可，甜香混着暖意滑进喉咙：“你说它会不会觉得雪是棉花糖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炸弹迈着优雅的猫步从店里走出来，在雪地上轻轻踩了个梅花印，又嫌弃似的跳回脚垫上——比起玩雪，它更爱趴在暖气旁打盹。

苏蔓突然从吧台后探出头：“小晚，下周是圣诞节，我们装饰下咖啡馆吧？我买了圣诞树和彩灯！” 林野眼睛一亮，立马放下杯子：“我来挂彩灯！保证比隔壁甜品店的好看！”

周末装饰咖啡馆时，顾言泽抱着个巨大的圣诞袜跑进来，里面塞满了糖果和小礼物：“给客人准备的！谁消费满五十就送一个！” 林野看着他怀里快溢出来的袜子，笑着调侃：“顾总这是要把今年的年终奖都花在糖果上啊？” 顾言泽挠挠头：“开心嘛，大家热热闹闹的才像过节。”

平安夜那天，雪下得更大了。咖啡馆里挂满了彩灯，圣诞树顶的星星闪着暖光，客人坐得满满当当。林野穿着红色的圣诞帽，给每桌客人递上一颗巧克力；陆沉舟帮苏蔓冲咖啡，偶尔还会帮客人拍全家福；顾言泽则陪着小朋友们玩猜谜游戏，输了就送颗糖果。

快打烊时，林野突然拉着陆沉舟往门外跑：“走，我们去堆雪人！” 两人在店门口的空地上滚雪球，陆沉舟负责堆身子，林野负责捏雪人的脸，还把顾言泽送的圣诞帽戴在了雪人头上。

“明年我们堆两个雪人吧，”林野拍掉手上的雪，往陆沉舟怀里钻，“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陆沉舟把她冻红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声音裹着暖意：“好，再给雪人围上你织的围巾。” 去年冬天林野学织围巾，织到一半就把毛线团弄成了“鸟窝”，最后还是陆沉舟偷偷拆了重织，当成新年礼物送给了她。

回家的路上，雪还在轻轻飘。林野靠在陆沉舟肩上，看着路边亮着灯的窗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码头见面吗？那时候你戴着银面具，我还以为你是反派呢。”

陆沉舟低笑，指尖划过她的发梢：“那时候我也没想到，你会把实验室炸了，还敢跟我谈条件。” 两人聊着以前的事，从实验室的爆炸到拍卖会的突围，从海外的实验室到如今的咖啡馆，那些曾经的惊险，如今都成了笑着回忆的过往。

推开家门，炸弹立马蹭过来，在林野脚边绕圈；弹头则摇着尾巴，叼着自己的玩具球跑过来。苏蔓留了盏灯，桌上放着她做的姜饼人，还热着牛奶。

林野拿起一块姜饼人，咬了口：“明年我们去北方看雪吧？听说那里的雪能没过膝盖，还能滑雪！”

苏蔓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睛亮晶晶的：“我也想去！还能泡温泉！”

陆沉舟帮林野倒了杯热牛奶：“都听你们的，明年冬天我们就去。”

顾言泽突然发来视频电话，屏幕里他举着杯红酒：“你们在干嘛呢？我刚到家！明年滑雪带我一个啊！” 林野笑着点头：“必须带你，不然谁给我们拍照片。”

挂了电话，林野靠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的人、怀里的猫和脚边的狗，心里满是踏实。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灯光暖融融的，热牛奶的香气飘在空气里。

她突然想起以前系统说的“爽文人生”，现在才明白，最爽的不是打败多少敌人，而是在经历风雨后，能有一群人陪着你看雪、过节、做傻事，能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热气腾腾。

陆沉舟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明年、后年，以后每一个冬天，我都陪你过。”

林野抬头看他，眼里映着灯光：“拉钩，不许反悔。”

两人的手指勾在一起，在冬雪的见证下，许下了一个又一个关于“陪伴”的小约定。而他们的故事，也会像这冬雪下的温暖一样，在岁岁年年的相守里，一直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