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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身份确认

冰莲圣裁与彼岸冰渊

雪馨被涵瑶的这句话惊讶到了,雪馨为了寻找一直未出现的冰莲花继承人,才来到了神秘学园,没想到自己的对象涵瑶就是跟自己一起出生于‘冰莲花’里的继承人。“而且!我的血就是浅蓝色的!雪馨的血是橙色的!你们可以拿我的血跟雪馨的血去做亲子鉴定,要不然你们可以问问雪馨。我跟雪馨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稀有的喵人族。”涵瑶的继续讽刺着。同学们的头也转向雪馨的脸看着雪馨。

话音刚落,涵瑶的爸妈带着涵羽来到了警察局,在涵瑶的爸妈看到审问室里的涵瑶,便气冲冲的走到涵瑶的面前,狠狠一巴掌扇在涵瑶的脸上!涵瑶的弟弟涵羽站在审问室玻璃面前望着在审问室里的姐姐涵瑶。

冰冷的巴掌声在狭小的审讯室里炸响,如同惊雷,瞬间盖过了涵瑶沙哑的尾音。涵母的手掌带着喷薄的怒火和羞辱,狠狠掴在涵瑶苍白的脸颊上,力道之大,打得涵瑶的头猛地偏向一边,脸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指印,嘴角绷带下渗出的血丝更多了。

“贱人!胡说什么!”涵母的声音尖利刺耳,因为愤怒和恐惧(或许是恐惧真相被揭穿)而扭曲变形,“我们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什么冰莲花!什么继承人!我看你是杀人杀疯了,得了失心疯!还敢污蔑我们卖你?谁给你的胆子!”她胸口剧烈起伏,手指颤抖地指着涵瑶,仿佛在看一个令她作呕的怪物。

涵父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他虽然没有动手,但那冰冷的视线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涵瑶,充满了厌恶和急于撇清的狠厉:“警官,别听她胡说八道!她从小就有精神病,疯疯癫癫的!杀了人还想编这种鬼话脱罪?什么多重人格,什么继承人,都是她逃避罪责的借口!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试图向警察灌输涵瑶的精神异常,否定她所说的一切。

警察的眉头紧紧锁起,涵瑶父母突如其来的暴戾介入和截然相反的指控,瞬间让本就扑朔迷离的案情变得更加复杂。涵瑶刚才抛出的信息量过于巨大且离奇(多重人格、冰/彼岸花继承人、被贩卖、非亲生、特殊血液……),虽然震撼,但缺乏佐证,此刻加上父母斩钉截铁的否认和精神病的指控,可信度在常人眼中似乎大打折扣。

然而,涵瑶的反应却出奇地“平静”。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被打偏的头转了回来。脸颊火辣辣地疼,口腔里弥漫着更浓重的血腥味。但那双眼睛——在经历了一瞬间的滞涩后,里面的冰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纯粹、更加幽深。那抹原本因揭露真相而略带讽刺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仿佛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期待都在那一巴掌下彻底冻结、粉碎。

她没看暴怒的父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单面玻璃的方向。虽然她看不到外面,但她的视线似乎穿透了那层冰冷的阻隔,精准地落在了弟弟涵羽所在的位置。

“呵……”一声极其轻微、带着无尽荒凉的嗤笑从她绷带覆盖的唇边逸出。那笑声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冰冷的绝望和自嘲。“看到了吗……涵羽?”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却清晰地传入室内外每个人的耳中,“这就是……你‘最爱’的姐姐,在他们眼里的样子……疯癫、污秽、该被贩卖、该被抛弃的……垃圾。”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快意。

玻璃外,涵羽小小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死死盯着审讯室里脸颊红肿、眼神死寂的姐姐,又看看身边面目狰狞的父母,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混乱和巨大的痛苦。姐姐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父母此刻的嘴脸更是与他记忆中“卖惨”博取同情时的模样判若两人。巨大的冲击让他小小的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

“砰!”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脸色煞白,手里举着一个装着少量血液样本的试管,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了调:“陈队!血样……血样初步检测结果!涵瑶的血……是……是浅蓝色!在显微镜下……形态活性完全不同于人类!还有……还有外面那位雪馨小姐的血液样本……我们刚刚……刚刚不小心采集到的……是……是橙色!”

轰——!

这个消息如同在审讯室和观察室同时引爆了一颗炸弹!

警察猛地站起身,锐利的眼神如同实质般射向涵瑶的父母,之前的疑虑瞬间被这不可思议的实证推翻了大部分!

涵瑶父母脸上的愤怒和指控瞬间凝固,随即被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取代。涵母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涵父的脸色更是由铁青转为死灰,眼神躲闪。

而单面玻璃外,早已是一片哗然!

“浅蓝色?橙色?!”

“天啊……她说的……是真的?”

“冰莲花?彼岸花?继承人?!”

“双生花?!”

所有师生的目光,瞬间从审讯室内涵瑶和她父母身上,齐刷刷地聚焦到了雪馨身上!震惊、骇然、好奇、甚至一丝恐惧的目光如同实质。

雪馨站在那里,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看着审讯室里脸颊红肿、眼神死寂却仿佛带着一丝悲悯看向玻璃方向(她知道涵瑶在看涵羽)的涵瑶,又听着法医那石破天惊的报告,心中翻江倒海。

寻找了那么久的冰莲花继承人……竟然就在身边,是自己深爱的恋人!而她刚刚经历了那样的背叛、那样的伤害、那样的当众羞辱!涵瑶不仅揭露了她们身为继承人的身份,更是在最不堪的时刻,将她们之间最深层的联系公之于众!

一种无法言喻的、混杂着心疼、愤怒、确认和宿命感的情愫瞬间攫住了雪馨的心脏。她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缓缓地、极其坚定地抬起了手。

她的指尖,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轻轻抚过自己颈后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那里,一个细微的、散发着极其微弱橙色荧光的彼岸花印记,如同呼应般悄然浮现了一瞬,随即又隐没在皮肤之下。

她没有说话,但这个动作,比千言万语更有力!她用自己的方式,无声地、也是最有力地,证实了涵瑶所说的一切!

她就是——彼岸花继承人雪馨!

玻璃内外,一片死寂。只有涵瑶父母粗重的、带着恐惧的喘息声,以及涵羽压抑的、微弱的啜泣声在空气中弥漫。

涵瑶看着雪馨的动作,看着她颈后那一闪而逝的彼岸花印记,死寂冰封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微弱地……波动了一下。那并非喜悦,更像是在无边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同类的微光。

然而,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身份的秘密被彻底撕开,非人的血脉暴露在人类世界审视的目光下,接下来的,是更大的未知和更汹涌的暗流。涵瑶嘴角那抹被扇得几乎消失的、宣告“好戏开始”的冰冷弧度,在无人察觉的绷带之下,似乎又极其轻微地……往上勾了勾。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依旧,但空气已然彻底改变。非人的真相如同投入静水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注定要席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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