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北京豆汁的“惊喜”

等小雨也洗完澡，换上了和妹妹同款不同色的厚实连衣裙、打底裤和保暖鞋子，两个香喷喷、穿戴整齐的小姑娘便一左一右地簇拥着李天天，准备出门觅食。

北京的夜晚华灯璀璨，虽然雨停了，但晚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天天开车带着她们来到家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京帮菜馆。店里装修得古色古香，温暖的灯光和食物的香气立刻驱散了外面的清冷。

落座后，服务员递上菜单。小雨和小雪立刻凑到一起，小脑袋挨着小脑袋，好奇地研究着上面那些对她们来说新奇无比的菜名。

“大姐，我们在飞机上也吃了儿童餐，一点都不好吃！”小雨率先告状，小嘴撅了起来。

小雪在一旁用力点头附和：“嗯！就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还是妈妈做的饭好吃。”

天天忍俊不禁，想象着两个小家伙在飞机上对着寡淡的航空餐皱眉头的样子。“好，那今晚大姐带你们吃好吃的北京菜，把飞机上没吃到的补回来。”

正说着，小雪的手指停在菜单的一个角落，小声念出来：“老……北……京……豆……汁？大姐，这是什么呀？是豆浆吗？”

小雨也看到了，立刻被这个名字吸引：“北京的豆浆是不是特别好喝？大姐，我们点这个喝吧！”

天天看着两个妹妹充满期待的眼神，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恶作剧”般的期待。她可是领教过豆汁那独特的“风味”的。

“豆汁啊，”天天故意用很平常的语气说，“确实是北京非常有名的特产，很多老北京人都爱喝。大姐也喝过。”

她这么一说，两个小姑娘更是跃跃欲试。“那我们就要喝这个！”异口同声，眼神亮晶晶的。

天天忍着笑，对服务员说：“先来两碗豆汁。”接着，她又点了些适合孩子口味的菜：清炒花菜、半只北京烤鸭配上薄饼和甜面酱，还有两小碗米饭。

等待上菜的时候，小雨小雪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北京特产豆浆”会是什么味道，是更甜还是更浓。

很快，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了。最先上的，就是那两碗冒着微微热气的豆汁。灰绿色的汤汁，质地比豆浆略微浓稠一些，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略带发酵的酸涩气味。

小雨和小雪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了。她们凑近小碗，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唔……这个味道……”小雨捏住了小鼻子。

小雪也缩了缩脖子，大眼睛里满是困惑和一点点退缩：“大姐，这个……这个真的能喝吗？”

天天看着她们如临大敌的小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当然是能喝的，这可是老北京的味道。试试看嘛，说不定你们会喜欢呢？”

在两个姐姐鼓励（或者说“看好戏”）的目光下，小雨鼓起勇气，端起小碗，屏住呼吸，小小地抿了一口。

下一秒，她的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仿佛尝到了全世界最奇怪的东西。“哇！好酸！好怪！”她连忙放下碗，抓起旁边的水杯猛灌了好几口。

小雪见姐姐如此反应，更加不敢尝试了，只是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那碗灰绿色的液体。

天天笑着把豆汁碗挪到一边：“好啦，不喜欢就不喝。大姐第一次喝的时候，表情比你们还夸张呢。来，尝尝正宗的北京烤鸭，这个保证好吃。”

当色泽油亮、香气扑鼻的烤鸭和清甜的花菜端上来时，两个小家伙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忘记了豆汁带来的“惊吓”。看着她们津津有味地卷着烤鸭，吃着米饭，天天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带妹妹探索世界的乐趣吧，有小小的“陷阱”，也有大大的满足。北京的夜晚，因为这份热闹的烟火气，变得格外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