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归家

北京的雨夜，华灯初上，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流光溢彩。问界M9平稳地行驶在机场高速上，将喧嚣的航站楼甩在身后。

车内温暖如春，与窗外的凄风冷雨形成鲜明对比。李天天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两个小家伙。小雨和小雪并排坐在第二排宽敞的座椅上，小脸几乎贴在车窗上，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只在电视和姐姐描述里出现过的巨大城市。

“大姐，那个高高的楼是什么呀？”

“大姐，这里的车好多呀！”

新奇感暂时冲淡了旅途的疲惫，她们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天天耐心地一一解答，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她们的行李箱，此刻正安稳地躺在后备箱里，带着从大理而来的风尘和父母满满的爱意。

车子驶入海淀区一个安静而雅致的小区，停在地下车库专属车位上。

“到家了，小朋友们。”天天熄火，解开安全带，声音里带着一丝卸下所有盔甲的轻松。

她一手拉着一个小姑娘，乘电梯直达顶层。门开了，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从车库带来的一丝寒意。天天家里的中央暖气开得很足，每一个角落都干燥而温暖。

“哇，好暖和！”小雨一进门就欢呼道，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身上的束缚。她和妹妹动作一致地脱下了穿在连衣裙外面的长款风衣，露出了里面轻薄的连衣裙。

这个动作，让天天之前在心里隐约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其实，在机场接到她们，蹲下身拥抱的那一刻，当她将小雪轻轻抱离地面一下时，手臂不经意地触碰到小女孩裙摆下光溜溜的腿弯，那一瞬间细腻肌肤的直接触感，以及裙摆扬起时那微妙的空荡感，就已经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立刻意识到，这个小妹妹裙子里面，恐怕是“空空如也”。当时人多眼杂，她不动声色，只是更紧地抱了抱小雪，然后自然地帮她们整理了一下外套，确保遮得严实。

此刻，在家里明亮的灯光下，看着只穿着连衣裙的小雪，天天更加确定了。小女孩的连衣裙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那双纤细的小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里面显然没有任何打底裤或者安全裤的痕迹。

小雨倒是穿戴整齐，连衣裙下是白色的打底裤和小内裤。

天天心里瞬间明白了七八分。估计是出发时匆忙，妈妈没顾上，或者小雪自己迷糊忘了穿。她看着小雪浑然不觉、还在好奇打量新环境的天真模样，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涌起一股强烈的、属于长姐的怜爱和责任。

她没有立刻点破，以免让小雪感到害羞或难堪。只是柔声说：“坐飞机累了吧？先去洗手间洗个手和脸，然后大姐带你们看看你们的房间，好不好？”

她走到小雪身边，非常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揽过小雨：“来，这边是洗手间。”这个动作，巧妙地引导着小雪，也避免了她因为走动可能带来的任何不便。

在温暖、安全的大姐家里，那个关于“穿着”的小秘密，暂时被妥善地藏了起来。天天知道，她需要找个合适的时间，用最温柔的方式，来帮这个小迷糊妹妹解决这个“小麻烦”。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们感受到家的安心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