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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丝路归雁还,锦绣续良缘

锦绣暖庭

萧念暖携阿依古丽回京的消息,像春风般吹遍了京城。沈暖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备,将萧府后院的暖阁重新收拾出来,布置得既有中原的温婉雅致,又点缀着西域的织锦挂毯,处处透着贴心。萧景渊则亲自拟定了宾客名单,朝中同僚、世家亲友,还有“暖苏阁”各地分店的掌柜,几乎囊括了京城半个权贵圈。

念惜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每日泡在绣房里,赶制给嫂子的嫁衣——她用江南最好的云锦做底,融合京绣的细腻与西域的艳丽,绣上“连理枝绕山茶”的纹样,针脚细密,配色巧思,连沈暖看了都忍不住称赞:“惜儿的绣艺,已是青出于蓝了。”

归雁节那日,京郊码头人头攒动。沈暖、萧景渊和念惜站在最前排,远远望见一艘大船缓缓驶来,船头立着两道身影——萧念暖身着藏青色锦袍,身姿挺拔,身边的阿依古丽穿着一身改良的西域长裙,裙摆绣着细碎的葡萄纹,眉眼温婉,带着一丝异域的灵动。

“哥哥!嫂子!”念惜兴奋地挥手,跑着迎了上去。萧念暖看到家人,快步走下船,先扶住沈暖,声音带着久别重逢的哽咽:“娘,我回来了。”阿依古丽则学着中原的礼仪,屈膝行礼,声音清甜:“儿媳阿依古丽,见过爹娘,见过妹妹。”

沈暖扶起她,细细打量着这个儿媳,越看越喜欢,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好孩子,一路辛苦你了。”萧景渊看着儿子儿媳,眼底满是欣慰:“回来就好,回家说话。”

回府的马车上,阿依古丽从随身的锦盒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西域香囊,递给沈暖:“娘,这是儿媳用西域的香料和丝线绣的,能安神助眠,您闻闻。”香囊上绣着西域的胡杨与中原的山茶,寓意着两地相融。沈暖接过,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清冽的香气萦绕鼻尖,心里暖融融的。

婚礼定在三日后,萧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连宫中的太子都派了使者送来贺礼,足见萧家如今的声望。婚礼仪式上,萧念暖穿着大红喜服,阿依古丽则身着念惜绣制的嫁衣,两人并肩而立,一表人才,一对璧人,引得宾客纷纷称赞。

拜堂之后,阿依古丽被送入新房。念惜带着几个丫鬟,端着子孙饽饽和合卺酒进来,笑着打趣:“嫂子,以后你就是我们萧家的人了,可得教我西域的绣法才行!”阿依古丽脸颊微红,笑着点头:“好,我们互相学习。”

婚后,阿依古丽很快融入了萧府的生活。她性子温婉,手脚麻利,不仅孝顺沈暖和萧景渊,还与念惜相处得亲如姐妹,每日陪着念惜刺绣,教她西域的纹样设计,念惜则教她中原的配色技巧,两人相得益彰。

萧念暖回京后,并未立刻接手京城“暖苏阁”的事务,而是先带着阿依古丽游览京城,熟悉中原的风土人情。他还带着阿依古丽去了城郊的望溪村,那里是沈暖曾经居住的小院,如今已被萧景渊买下,悉心打理。

小院里的老桃树依旧枝繁叶茂,阿依古丽看着树下的石桌石凳,听沈暖讲述当年她与萧景渊相遇的故事,眼里满是向往:“娘,您和爹的爱情,就像一幅最美的绣品,让人羡慕。”沈暖笑着点头:“只要用心经营,每个人的生活,都能绣出锦绣年华。”

这日,萧念暖召集了“暖苏阁”各地分店的掌柜,在京城总舵召开会议。会上,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今‘暖苏阁’已遍布中原和西域,下一步,我想开辟海上航线,将我们的绣品卖到南洋去,让中原绣艺传遍天下。”

掌柜们纷纷议论,有人赞同,也有人担忧海上风浪大,路途遥远,风险太高。萧景渊坐在一旁,笑着说:“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我支持你。朝廷近期正打算拓展海上贸易,我可以帮你联络相关官员,为你保驾护航。”

有了萧景渊的支持,掌柜们也放下了顾虑,纷纷表示愿意配合。苏眉娘笑着说:“念暖,你这想法比我当年大胆多了!我老了,以后‘暖苏阁’就靠你们年轻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萧念暖便开始筹备海上贸易的事。他一边联络船商,定制适合远航的船只;一边与阿依古丽一起,设计适合南洋市场的绣样,将中原的花鸟、西域的纹样与南洋的热带植物相结合,创出了“海晏河清”系列绣品,色彩艳丽,寓意吉祥。

沈暖看着儿子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骄傲。她知道,“暖苏阁”在念暖的手里,一定会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而她能做的,便是在背后支持他,为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这日,沈暖正在府中教阿依古丽绣“百鸟朝凤”屏风,忽然感到一阵头晕。阿依古丽连忙扶住她,紧张地说:“娘,您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沈暖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天气变化,有些着凉。”

萧景渊得知消息,立刻让人请了太医来。太医诊脉后,笑着对萧景渊和沈暖说:“恭喜大人,恭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已有两个月身孕。”

“什么?”沈暖和萧景渊都愣住了,随即眼里满是惊喜。他们早已过了知天命之年,没想到还能再添一个孩子。念惜和念暖夫妇得知消息,也纷纷赶来探望,萧府上下再次欢腾起来。

萧老夫人虽然已经过世,但沈暖的身体一直很好,太医说她体质康健,只要好好调养,定能顺利生产。萧景渊更是紧张不已,每日亲自为她熬制补品,不准她做任何重活,连刺绣都要限制时间。

念惜笑着说:“娘,以后您就安心养胎,绣活的事交给我和嫂子就好。”阿依古丽也点头:“是啊,娘,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弟弟妹妹。”

沈暖靠在萧景渊怀里,心里满是幸福。她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在这个年纪还能迎来新的惊喜。她看着身边的家人,看着“暖苏阁”的蒸蒸日上,心里充满了感恩。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暖的肚子渐渐显怀。她每日在庭院里散步,看着孩子们忙碌的身影,听着他们谈论“暖苏阁”的未来,心里满是安宁。她知道,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只要家人安康,“暖苏阁”的绣针不断,这份锦绣与温暖,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而萧念暖的海上贸易计划也在顺利推进,第一艘满载“暖苏阁”绣品的商船,即将扬帆起航,驶向南洋。站在码头,看着渐渐远去的船帆,萧念暖握紧了阿依古丽的手:“我们的绣品,会传遍天下的。”

阿依古丽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坚定:“嗯,我们一起,把这份美好与温暖,带给更多的人。”

萧府的庭院里,桂树依旧年年飘香,沈暖坐在廊下,看着身边的萧景渊,看着忙碌的儿女,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这场关于爱、传承与坚守的故事,还会继续书写下去,在时光的长河里,绽放出永恒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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