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封锦这两天除了在吏部,就是往东宫跑。
他像是开了某些并不应该开的机关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如厕上朝,就是来东宫看热闹。
慕秋染与段封染两个人又开始吵架了,吵的一塌糊涂,把大殿里的东西全砸了。
搞得东宫上下人心惶惶,皇帝都关心他们两个人到底咋回事。
然而,门关着,只能听见里面的吵闹和敲门声,听不见其他的。
段封锦只顾着得意,哪知道,这是人家小两口在搞事情呢。
他一直以为,慕秋染这是嫌贫爱富,终于开始讨厌他的皇兄了。
讨厌他的皇兄的结果,就是以后慕秋染要跟他的皇兄和离,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趁虚而入。
慕秋染就可以跟自己在一起,长相厮守,恩爱异常。
有时候,段封锦就在想,当初自己若早一步的话,会不会结局就会不一样。
自己若早一步,就不会屈居于人下。
自己就可以跟慕秋染在一起,自己就不会让自己的皇兄欺负了。
只可惜了,段封锦并没有早一步。
段封锦无论如何的努力,到最终,只能是晚一步。
段封锦没办法再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打情骂俏。
当然了,段封锦也并不一定是喜欢慕秋染。
段封锦是想要段封染吃瘪罢了。
段封染只要被自己压一头,段封寂寞这个做弟弟的,就开心。
到时候,段封锦的母后就开心了,他们一家都会很开心
段封锦的母后,早些年对段封锦寄予厚望,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顶天立地,建功立业,跟该跟的人在一起。
那些人,能帮助段封锦在仕途上走的更远,能让他在这里好好的得到皇帝青睐。
也省的他父皇总是看不见他。
而他的父皇,当今陛下,看不见段封锦的一切,皇后哦i都明白的。
毕竟自己是个皇后,自己比不过其他妃子,也比不过淑妃。
虽然自己是个正妻,是一国之母,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但是,正妻又能如何,到最后,也依然比不过淑妃这个妾室。
皇帝根本不喜欢黄狗,皇帝只喜欢淑妃,只希望跟淑妃在一处,一辈子长相厮守。
若不是自己这个皇后从中作梗的话,也许,他们会和和睦睦,一辈子恩爱如初。
屋子里,那两个人笑嘻嘻的,一边捂着嘴,一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快笑吐了。
慕秋染砸的,是前两天东宫要扔的破碗,骂人也是段封染给她拿着画本子,照着念。
段封染也照着回,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而这些,全都是魏公公以及这里面的小丫鬟给他们找的。
小丫鬟们,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主子们都过得好,而不希望他们能突然间出意外或者怎么样。
人们总是希望自己所喜欢的人能过的幸福与安康,仅此而已。
而段封染与慕秋染,这两个人对待下人们,总是像对家里人。
他们主仆关系都很好,连魏公公偶尔都有些许的担心,自己家的主子会不会出现意外,被人参上一笔,说他分不清主子奴才。
好在并没有。
自己家的主子依然每天乐呵呵,虽说有点子不情愿,但是两个人表演的不亦乐乎,而外面的人听见了,里面的动作,自然会觉得事情办成了。
然后,有人去告状,皇帝找他们谈话。
皇帝这两天心里也觉得有点愤愤。
他总觉得,段封锦有点的不长脑子,总是闹一些没有用的事情。
以为他自己很厉害,其实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皇帝这些儿子里,数二皇子最蠢,最愚不可及,甚至可以说最完犊子。
但是,段封锦就一直得意洋洋的,觉得自己很牛。
太子是最聪明的一个人,他不去伤害别人,但是别人来伤害他,他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而自己这个做亲爹的,自然是要管顾着自己的孩子,甚至是要让自己的孩子在这皇宫里面过的开心与快乐。
仅此而已了。
只是,有的人,他根本不领情。
自己想让她过得好,他不听话,那么自己这个做亲爹的,自然也不能放过他。
皇帝他然是需要让自己那所谓的亲生儿子得好好的了。
他这个当皇帝的,也不是在意不过自己的亲生儿子。
但是,蠢到蠢而不自知,居然会跑到太子宫里去说三道四,那么自己这个做爹的,也不能放任他不管了。
养心殿里,这夫妻两个人貌合神离,彼此都似乎并不是太关心着彼此,甚至声音里都夹杂着些许的厌恶。
陛下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心,无奈叹息。
“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你们这两个孩子,最近这段时间实属不听话,朕突然间有点子整不明白,你们到底要干些什么了。”
“从前你们两个人从来不吵,也不闹,现如今怎么还吵成这个样子?跟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和离,或者是做其他的事情。”
“但你们两个人别闹,你看你们把东宫闹成了什么样子?你们两个人还是小孩儿吗?”
慕秋染:“我嫌弃他是个废物,我要出宫。”
“谁愿意见到你一样,我也出宫,我还不愿意见到你呢,你以为我很愿意见到你吗?别跟我说那些没有用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吗?不就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我事事了,所以你就不想跟我一起了吗?”
“但是我告诉你,我是谁,又能如何,我还是这对方数一数二的人,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没招,你也得给我忍着,否则你就是被休弃回家,也没人会要弃妇。”
慕秋染莫气红了眼睛。
皇帝赶紧拦着,然后无奈。
“行吧,那你们两个人出去待一段时间,分两辆马车,不要去一个地方了,好好散散心,过段时间再说。”
两个人点了点头,然后跪下磕头的时候,眼里闪过些许的得意。
互相看了一眼,手咫尺,恨不得都已经要抓到一起去了。
只有段封锦搞不明白状况,一副得意样的感觉。
皇帝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