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上的“人心黄黄”

开学后的第一节体育课，阳光明媚得有些过分。

热身跑圈后，体育老师宣布这节课练习排球垫球。男生女生分开，两人一组。

百里奕凡自然和禾月凑成了一对。两人领了球，在操场角落找了一块相对阴凉的地方。

“来，月月，接好哦！”百里奕凡把球抛起，有模有样地用手臂去垫。可惜力度没控制好，球“嗖”一下飞得老高，划了个夸张的弧线，差点砸到旁边路过同学的脑袋。

“哎呀！失误失误！”百里奕凡赶紧道歉，跑去把球捡回来。

禾月忍不住笑：“凡凡，你这不是垫球，是发射吧？”

“切，你行你来！”百里奕凡把球塞给禾月。

禾月性子静，动作也仔细些。她稳稳抛起球，小臂并拢，试图将球垫向百里奕凡的方向。球是过去了，但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

百里奕凡轻松接住，忽然，她盯着禾月因为垫球动作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圆滚滚的排球，脑子里某个开关“啪”地一下打开了。

一个非常不体育、非常不健康、非常“人心黄黄”的联想，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咳咳……”百里奕凡战术性咳嗽，眼神飘忽，脸颊有点发热。她把球递回去，声音压低，带着点做贼心虚和憋不住的笑意：“那什么……月月，你觉不觉得……这球……垫起来的手感……嗯……有点像……”

她话没说完，只是挤眉弄眼，眼神在禾月胸口和自己手里的球之间飞快地扫了扫。

禾月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等她顺着百里奕凡那无比内涵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穿着运动服而略显轮廓的胸口，再看了看那颗黄蓝相间的排球……

“！！！”

禾月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耳朵尖都像要滴血。她一把抢过排球抱在怀里，挡住身前，又羞又恼地瞪着百里奕凡，声音细如蚊蚋：“凡凡！你……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呀！”

“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百里奕凡立刻装无辜，但上扬的嘴角和亮得过分、写满“你懂的”的眼神彻底出卖了她，“我就是说垫球嘛！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啧啧啧，没想到啊禾月同学，表面乖乖女，内心很澎湃嘛~”

“你……你讨厌！”禾月羞得不行，举起球作势要打她。

两人顿时在操场边笑闹成一团，一个追一个躲，刚才那点“人心黄黄”的联想带来的尴尬，反倒被这嬉闹冲散了，只剩下少女间特有的、带着点秘密色彩的亲昵和玩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青春洋溢，烦恼似乎都离得很远。至于那些深埋的异能、神秘的家业、以及未知的前路……至少在这一刻，都被暂时抛在了脑后。

直到体育老师吹着哨子朝她们这边喊：“那边两个女同学！认真练习！不要打闹！”

两人才吐吐舌头，赶紧摆出正经练习的架势，只是对视时，眼里还残留着未散的笑意和只有彼此才懂的、那一点点“黄黄”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