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尸湖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后续探查由749局和其他大佬接手。百里奕凡和禾月被第一时间送回了百里家。禾月因为强行催动远超自身能力的掌心雷,导致元气大伤,一直昏迷不醒,需要静养和特殊的药物治疗。
百里奕凡只是脱力和一些皮外伤,休息了一天就恢复了大半。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禾月床边,看着好友苍白的睡颜,心里又愧疚又着急。
“月月,你快醒醒啊……”百里奕凡小声嘀咕着,伸手轻轻理了理禾月额前的碎发,“你说你,平时看着安安静静的,关键时候爆种这么猛……下次不许这样了,听到没?”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禾月平稳的呼吸声。
百里奕凡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来帮禾月快点好起来。她想起有时候人生病了,听听喜欢的音乐或许会舒服点。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百里奕凡清了清嗓子,脑子里开始飞速检索禾月的歌单。那里面都是些什么“暧昧气泡音”、“午夜心跳节奏”、“致命吸引力rap”……光是想想那些歌词和旋律,百里奕凡的脸就先热了起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先不说她能不能唱出那种又撩又欲的感觉,万一正唱着“宝贝眼神锁定你,今晚逃不出我手心”的时候,禾月突然醒了,或者爸妈、老板他们正好进来……那场面,百里奕凡光是想象一下,就感觉可以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
“算了算了,你那些歌都太……太‘烧’了,我唱不出来。”百里奕凡自言自语地否决了这个想法,有点挫败地趴在了床边。
安静了一会儿,一段遥远而熟悉的旋律,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她脑海里。那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哄她睡觉时哼唱的调子。
百里奕凡抬起头,看着禾月安静的睡颜,心想:童谣总可以吧?安神又无害。
她再次清了清嗓子,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点沙哑和慌张的语调,而是用一种异常清越、透亮,带着少女独有的纯净和温柔的嗓音,轻轻地哼唱起来:
(请自动带入旋律清澈、节奏舒缓的童谣调子)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清泉流淌,又像微风拂过风铃,带着一种神奇的安抚力量。歌声轻柔地回荡在房间里,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和紧张。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
现在上来干什么……”
哼唱声中,百里奕凡没有注意到,禾月原本微微蹙着的眉头,不知不觉地舒展开来,苍白的脸上似乎也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变得更加绵长安稳。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
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一曲哼完,百里奕凡凑近了些,小声问:“怎么样?好听吧?比你的那些‘烧’歌是不是舒服多……”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禾月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那双熟悉又带着点茫然的眼眸,缓缓地睁了开来。
四目相对。
百里奕凡愣了一下,随即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她猛地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月月!你醒了?!!”
禾月看着她,虚弱地眨了眨眼,嘴角努力地想牵起一个笑容,声音微不可闻:“……吵死了……凡凡……你跑调了……”
百里奕凡:“……???”
(内心OS:我清醒情况下唱歌明明很好听!你个音痴!刚醒就污蔑我!)
当然,这种吐槽在看到好友终于苏醒的喜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百里奕凡红着眼圈,又想哭又想笑,最终只是紧紧握住了禾月的手。
窗外,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