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朝基地的物资短缺警报,刺耳地回荡在最高指挥部的会议室里。巨大的全息投影上,标红的库存数据触目惊心,尤其是关乎能源供给和精密设备维护的稀有金属,已跌至临界点。
“指挥官!不能再犹豫了!” 异能大队第三队的队长,雷系七阶的赵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身材魁梧,声如洪钟,脸上写满了焦躁和不耐,“第七研究所的仓库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孙乾他们失联是意外,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会议室内顿时一片嘈杂。支持赵烈的中高层官员不在少数,他们或是真正担忧基地存续,或是早已对法近期的“保守”政策心怀不满,此刻纷纷附和。
“赵队长说得对!坐吃山空就是等死!”
“我们已经加强了侦察,研究所外围的尸群规模可控!”
“只要计划周详,速战速决,完全有可能成功!”
法端坐在主位,面沉如水。她修长的手指交叉置于桌前,湖蓝色的眼眸扫过群情激愤的众人,最后定格在赵烈身上,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赵队长,孙乾大队的全军覆没,教训还不够惨痛吗?第七研究所现在是龙潭虎穴,贸然前往,无异于送死。”
“那是孙乾他准备不足!指挥失当!”赵烈梗着脖子,毫不退让,“我的第三队实力更强,配合更默契!只要您批准,我立下军令状!拿不回物资,我提头来见!”
“你的头,换不回那些战士的命!”法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我说了,不行。资源问题,另寻他法。”
“另寻他法?哪里还有他法!”赵烈几乎是吼了出来,额角青筋暴起,“指挥官,您最近是不是太……谨慎了?兄弟们都快饿着肚子维护装备了!再拖下去,不用丧尸打过来,我们自己就先垮了!”
这话语中的质疑和挑衅意味已经十分明显。几个原本中立的高层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法的权威受到了公开的挑战。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影子般静立在法身后阴影中的英,几不可查地向前挪了半步。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赵烈一眼,但那瞬间弥漫开来的、冰冷刺骨的威压,让整个会议室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赵烈如同被毒蛇盯上,气势一窒,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法抬手,轻轻向后挥了挥,示意英退下。威压瞬间消失,但众人心头的寒意未散。
法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看到了许多人眼中的不安、焦虑,甚至是一丝动摇。她深知,一味强硬压制只会适得其反。她脸上露出一丝挣扎和疲惫,最终,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她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倦意,“既然诸位坚持……赵队长,我可以批准你的行动。”
赵烈脸上瞬间涌上狂喜。
“但是,”法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我必须亲自带队。”
满场哗然!
“指挥官!这太危险了!”
“您不能以身犯险!”
法抬手止住了所有人的劝阻,目光坚定:“正因为危险,我才必须去。我要亲眼确认情况,为每一个战士的生命负责。此事已决,无需再议。赵队长,立刻去准备,明日清晨出发!”
会议在一种极其凝重的气氛中结束。法独自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英从阴影中走出,站在她身边。
“那个赵烈,留不得。”英的声音冰冷,带着杀意。
法没有看他,目光投向窗外灰暗的天空:“我知道。所以,这次……要做得干净利落,像一场真正的‘意外’。”
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明白。”
次日,勘探队出发。 法身穿轻便的指挥官作战服,走在队伍中间。赵烈及其第三队的成员们士气高昂,但隐隐透着一股对法随行的不以为然。英依旧作为法的贴身护卫,沉默地跟在身侧,他的存在让整个队伍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低气压下。
抵达第七研究所外围时,情况果然异常“顺利”。外围的丧尸稀疏,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驱散了。赵烈更加得意,认为自己的判断正确。
然而,当队伍深入研究所核心区域,试图打开地下仓库厚重的大门时,异变陡生!
凄厉的警报声(早已被英动过手脚)突兀响起,仿佛触动了某个沉睡的开关!霎时间,从四面八方、通风管道、破碎的窗户中,如同潮水般涌出密密麻麻的丧尸!它们不再是散兵游勇,而是有组织地形成了包围圈,其中更夹杂着数头气息凶悍、形态狰狞的高阶变异体!
“不好!中计了!防御阵型!”赵烈惊骇大吼,雷光爆闪。
但已经晚了。尸潮的冲击力远超想象,队伍瞬间被分割、包围。惨叫声、异能爆炸声、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法“奋力”指挥,冰墙木刺齐出,但似乎总是慢了一步,无法挽回溃败的局面。
就在战场陷入极度混乱,赵烈被三头变异体围攻,岌岌可危之际——
法被一头突然从阴影中扑出的敏捷型丧尸“逼退”,与主战场拉开了一段距离,退入了一栋半坍塌的办公楼内。英紧随其后。
一进入楼内,远离了外面的厮杀声,英猛地将法抵在布满灰尘的残破墙壁上。外面是地狱般的景象,里面却是截然不同的氛围。
“演得差不多了。”英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法的耳廓,声音沙哑而充满侵略性。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法的腰,另一只手则撑在法耳侧的墙上,将她完全困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
法的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但她没有挣扎,只是抬起眼,冷冷地看着英:“外面还在死人。”
“死的是该死的人,是基地的蛀虫不是吗?如果不是他们昧下本属于基地的物资,也不会有这一遭……”英的拇指摩挲着法作战服腰侧的布料,眼神幽暗,“你心疼?”
法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伸出手,搂住了英的脖颈,将他的头拉得更低。这个主动的动作让英的瞳孔猛地收缩。法的手指顺着英的颈侧滑到锁骨,然后缓缓向下,隔着衣物,点在她胸前、腹部几处战斗中最容易受伤的部位。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诱惑:“英,你不是一直想……留下点记号吗?”
她微微仰头,几乎贴着英的唇瓣低语,眼神却清醒得可怕:
“来…咬这儿……”
她指尖用力,点在自己锁骨下方靠近动脉的位置。
“还有这儿……”
手指移到肋下。
“做得像一点……这是命令。”
英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眼中瞬间翻涌起骇人的猩红风暴!法的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混合着暴戾与占有的欲火。他不再犹豫,低头,如同野兽般,用牙齿啃咬、撕扯开法的作战服衣领,在法指定的、以及他自己渴望的位置,留下一个个渗血的、带着明显齿痕的伤口!
疼痛让法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而更紧地搂住了英,手指深深陷入英背部的肌肉中。这是一种扭曲的共谋,一种在杀戮背景下的极致亲密。鲜血的气息混合着灰尘和彼此的味道,形成一种诡异而炽热的催情剂。
英的吻粗暴而密集,从伤口蔓延到脖颈、下巴,最后近乎凶狠地堵住了法的唇。这不是亲吻,更像是吞噬和标记。法被动地承受着,甚至在某些瞬间给予了细微的回应,仿佛在纵容这场暴烈的仪式。墙壁在撞击下簌簌落灰,废弃的大楼内回荡着压抑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除了最后一步,两人几乎做尽了一切。 当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微弱直至彻底消失时,英才喘息着放开法。法的作战服已被撕扯得凌乱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和清晰的、渗着血丝的咬痕,尤其是锁骨和颈侧的那几处,深得触目惊心。她的嘴唇红肿,眼神却已经恢复了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完成计划后的疲惫的空洞。
“该回去了。”法推开英,整理着破碎的衣物,声音沙哑。
回程的路上, 气氛死寂。只有法、英和另外两名侥幸存活的护卫,当然,那也是法事先安排好的心腹。法的脸色苍白,身上的伤痕经过简单处理,依旧明显,尤其是颈侧那处,任谁都能看出是极其凶狠的撕咬所致。她全程紧闭双眼,仿佛无法承受巨大的悲痛和身体上的创伤。
回到基地, 消息早已传开。当法带着一身惨烈伤痕(尤其是那明显的咬痕)和仅存的几名幸存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基地都陷入了巨大的悲恸和震惊之中。
法站在广场高台,面对涌来的幸存者和遇难者家属,祂推开搀扶,身体晃了晃,声音破碎不堪:“是我……无能……没能……把他们带回来……”她看着台下哭晕过去的赵烈母亲,竟真的推开众人,就要跪下去,被死死拉住。
她宣布将此次带回的有限物资的七成全部抚恤家属,并因“重伤”和“悲痛过度”而需要静养。
这场表演,因为她身上那些真实的、惨烈的伤痕——尤其是源自“丧尸”的咬痕,而显得无比真实,极具说服力。所有的质疑,在法的“牺牲”和“悲痛”面前,都烟消云散。
当晚,法的卧室。
英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水汽走进来。法已经换上了睡衣,颈侧的咬痕在灯光下愈发狰狞。她坐在床边,神情淡漠,似乎白天的悲恸从未存在过。
英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伸手轻轻触碰那道最深的伤口,眼神复杂,有餍足,有心疼,更有一种深沉的占有。
“疼吗?”他问。
法垂眸看着他,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抚上英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纵容的温柔。
“现在,你满意了?”法的声音很轻。
英抓住她的手,贴在唇边吻了吻,然后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还不够。”
法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英将她推倒在床上,炽热的吻再次落下,比在废墟中时更多了几分缠绵和不容拒绝。这一次,法没有反抗,甚至在某些时刻,主动迎合了对方的索取。
寂静的房间如同另一个无声的战场,旧日的伤疤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而新的博弈已悄然刻下印记。压抑的呼吸间,交织的不是温存,是权力与欲望的角逐,是一段建立在利用之上、却又纠缠至深的复杂关系。
夜色沉凝,寂静的房间化作了无形的深渊。过往的印记在晦暗光线中浮动,新一轮的对峙已拉开序幕。压抑的吐纳间,交换的不是爱意,是意志的碰撞与危险均衡。这段关系始于相互利用的契约,如今却如同盘绕的共生之藤,难分彼此。
够了!法是女的!女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