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马尔斯选拔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林栀嵘临时充当了司机的角色，握着方向盘，载着龙百川和武钢缓缓行驶在夜色里。后座两人交谈之际，她却在主驾驶座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酸胀的胳膊。
作为这次选拔所有科目的出题人，再加上司令部那些繁杂事务堆积如山，林栀嵘已经熬了好些时日。上周还亲自参与了女子组选拔工作，几乎没个停歇。
按规矩，在整个选拔期间，教员若非特殊状况是不准与参选者有任何交流的，否则便要面临处分。可偏偏这会儿，龙百川他们的话音刚落，夜已深沉，参选者们正陆续准备返回宿舍。林栀嵘却全然不顾忌这些（初中时躲厕所吃酸辣粉，午休时吃辣条，高中时午休上厕所，初高中六年就这三次违纪，把处分当做空气），径直找到了向羽。
林栀嵘“向羽”
向羽“到”
林栀嵘“口服药一日三次，膏药一日一次”
林栀嵘随手将一袋药丢给他，动作干脆利落。
向羽“谢谢教员”
没想到，原来冷若冰霜的人也会有这般柔和的时候。或许是夜太深的缘故，这一幕并没有引起其他参选者的注意。然而，她刚转身没走出两步，龙百川已经在那候着了。
林栀嵘“老师？你怎么在这？”
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平静。
龙百川“看看我的某个学生需不需要一个处分？”
林栀嵘“你的学生最乖了，处分就用不着了。”
林栀嵘只是敷衍地点点头，随后便迈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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