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回来那天，杨博文去机场接他。男人提着行李箱，脸上带着疲惫，却在看见他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回来了。”杨博文接过行李箱，顺手帮他理了理皱掉的衣领。
“嗯。”左奇函点头，忽然抓住他的手，“杨博文，我们谈谈。”
回到家，左奇函把那份婚前协议放在桌上，笔递到杨博文面前：“把这条改了。”
杨博文低头，看见他指的那条——“婚后互不干涉私人生活，半年后和平离婚”。
“怎么改？”杨博文问，心跳得飞快。
左奇函看着他，眼神认真：“改成‘婚后互相扶持，永不离婚’。”
杨博文愣住了，眼眶忽然发热。他拿起笔，在协议上划掉原来的条款，写下左奇函的话，字迹有些颤抖，却无比坚定。
“左奇函”杨博文抬头，笑着说，“你这是违约了。”
“嗯，违约了。”左奇函也笑了，伸手把他拉进怀里，“比起协议，我更想要你。”
杨博文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忽然觉得，当初那场冷冰冰的“联姻”，或许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那天晚上，两人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左奇函从身后抱着杨博文，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杨博文，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
“哦？哪里特别？”杨博文转过身，看着他。
“在董事会上，你跟我爸据理力争的样子，很耀眼。”左奇函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和你站在一起就好了。”
杨博文笑了，主动凑过去，吻上他的嘴唇。温热的触感传来，带着彼此的心跳，比任何协议都更有分量。
后来，杨老爷子问他们，什么时候真的爱上对方的。
杨博文看着左奇函，笑着说：“大概是某个深夜，他给我留的那杯热牛奶。”
左奇函握住他的手，补充道：“是他第一次替我改图纸的时候。”
red本本还放在客厅的抽屉里，只是上面的协议早已作废。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男人之间，比纸更厚、比金更真的真心。
他们的故事，始于合约，终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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