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万斯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指责维克多・格兰特的卑劣行径:“要是个男人,就不会躲在急诊室门口偷听!”
维克多自知理亏,挠了挠头,尴尬地辩解道:“谁让你一直赶我走?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救那丫头了,才想听听情况。”
“你疯了吗?她是我妻子,我比谁都爱她,怎么会不救她?”文森特觉得维克多这番话根本就是借口。要是他不打算救梅,又何必费这么大劲把她送进医院?
“你……你不就是看重那丫头能给你带来的好处吗?你对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万一你不管她的治疗了怎么办?”维克多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带着几分怨念对文森特说。
雅各布・詹宁斯在一旁看着维克多,心里突然五味杂陈。维克多就是个藏不住心思的糙汉子,看他对少夫人这么上心,雅各布不禁琢磨——莫非……
想到这儿,雅各布的眉头微微一抽。少夫人的魅力也太大了,这岂不是给自家少爷添麻烦吗?
“少爷,少夫人情况怎么样?没大碍吧?”
雅各布生怕两人再聊下去会打起来,赶紧插话,刻意转移话题问文森特。
文森特狠狠瞪了维克多一眼,随即转身吩咐雅各布:“叫几个人过来,护送少夫人回天顶别墅。”
“可是……少夫人不需要住院观察吗?”
“不用。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解释,先想办法把梅弄回家。”医院不是说话的地方,文森特言简意赅地对雅各布下令。
雅各布听了,不敢再多问。刚要掏出手机叫人,维克多却主动提议:“叫什么人啊?我和雅各布两个人还收拾不了那些小喽啰?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他这话的意思,是想跟着一起护送梅回去。可文森特却不想让他掺和太多——他总觉得,维克多对梅似乎有些过分热情了。
“不用了,多谢好意,我有自己的人手!”文森特冷冷地瞥了维克多一眼,转身就和雅各布去办梅的出院手续了。
维克多尴尬地站在原地,心里还有些不甘心,对着文森特的背影喊道:“文森特,你要是这么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
雅各布停下脚步,回头给了维克多一个带有威胁意味的眼神:“格兰特先生,希望您明白,我们少爷不是好惹的。您的帮忙,我们少爷记在心里,日后必定报答,但他的家事,外人最好还是别插手。”
雅各布的话虽然客气,警告的意味却很明显。维克多自然听得出来,只好尴尬地耸了耸肩,没再坚持:“行吧,希望你们以后别再求到我头上。再见!”
维克多本就是个随性的人,说完便转身沿着走廊离开了,很快就没了踪影。
看着维克多的背影彻底消失,文森特忧心忡忡地说:“他肯定察觉到梅的情况不对劲了。”
雅各布还不知道梅出了什么事,疑惑地问:“少爷,您还没跟我说,少夫人到底怎么了?”
文森特的心沉了下去,烦躁地一拳砸在墙上。雅各布见此情景,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难言之隐,便不敢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文森特才压下心头的烦躁,轻声对雅各布说:“梅兰妮说的那些话,可能都是真的。”
就这一句话,雅各布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讶地看着文森特:“少爷,您确定吗?”
文森特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可车祸的时候,我明明在车里看到那么多血,梅的身上却一点伤口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这件事文森特至今都无法解释,一边摇头一边不住地叹气,眼神里满是对梅的怜惜。
这丫头的命已经够苦了,怎么还要遭这种罪?更何况,要是真确认她中了龙蛊,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说不定是您看错了,要不这样,咱们先想办法把少夫人接回去,之后再去问梅兰妮。这事是她搞出来的,只有她知道少夫人是不是真的中了蛊。”
“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那个贱人!”
一提到梅兰妮,文森特的怒火更盛了。他本就一肚子火没处发,而且梅兰妮还在他手里,正好方便算账!
雅各布叫来的保镖很快就到了医院。除了保镖,他还细心地叫上了别墅里几个擅长照顾人的佣人。梅还没醒,文森特当即安排了一辆豪车,准备送她回去。
一路上还算顺利。回到别墅时,梅依旧昏迷不醒,原因不明。文森特在她床边守了一会儿,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越来越疼,想要发泄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后来,文森特干脆从沙发上站起身,去找雅各布,让他把梅兰妮带过来:“雅各布,那个贱人梅兰妮在哪儿?”
看到文森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雅各布赶紧上前回话:“少爷,她还被关在地下室,您现在要见她吗?”
“对,我现在就要见那个贱人梅兰妮,带我过去!”
文森特说着,径直朝地下室走去。雅各布连忙示意几个保镖跟上去。
文森特这么急着见梅兰妮,不全是为了报仇,主要是想从她嘴里撬出龙蛊的秘密。是她给梅下的蛊,只有她知道怎么解,或者说谁能解。
地下室的门一打开,梅兰妮就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到文森特出现,梅兰妮哭着爬过去,想抱住他的腿求饶:“文森特,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给你下药了。”
她的手刚碰到文森特的裤腿,就被文森特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翻倒在地。没等她反应过来,文森特立刻抬脚踩在她的胸口,还用力往下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