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柔的笑温温柔柔的,可我盯着她手里的食盒,总觉得那里面装的不是冰糖雪梨,是催我领盒饭的“毒药”——毕竟原主就是因为总觉得苏雨柔在暗中使坏,才一次次主动挑事,最后把自己坑死的。“
“姐姐怎么不说话?是还在生我的气吗?”苏雨柔往前递了递食盒,语气软下来,“那天在花园,我确实看到你不小心滑进湖里,可我不会水,只能先喊人来救你,要是姐姐觉得我做得不好,我给你道歉。”
这话一出,我更慌了。按小说剧情,原主这时候早该跳起来骂“你就是:故意看我落水”,可我现在只想装死躲过去。我攥着衣角,半天憋出一句:“没、没生气,我就是……刚醒,脑子还晕。”
春桃在旁边看愣了,估计是从没见过我对苏雨柔这么“温和”。苏雨柔倒像是松了口气,把食盒放在桌上:“那姐姐趁热吃,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她又笑了笑,转身走了。
直到门帘落下,我才敢大口喘气,后背的汗都把里衣浸湿了。“小姐,您今天怎么对二小姐这么客气啊?”春桃挠着头问,“以前您见着她,不都……”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我赶紧打断她,生怕她再提原主那些作死操作,“以后不管苏雨柔做什么,咱们都离她远点,少跟她说话,听见没?”
春桃虽然一脸不解,但还是点头应了。我坐在桌边,看着那碗晶莹的冰糖雪梨,越想越不对劲:苏雨柔就这么轻易走了?没按套路来试探我?还是说,她已经看出我不对劲了?
正琢磨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大小姐,老爷让您现在去前厅,说有要事找您。”
我心里“咯噔”一下:前厅?要事?小说里原主落水后,老爷根本没找过她,这是剧情变了?还是说,我刚想躲,就又被推到新的坑面前了?
我攥着裙摆,跟着管家往前厅走,脚底板都在发虚。脑子里飞速过着小说剧情——原主这时候应该还在跟丫鬟吐槽苏雨柔,根本没机会见老爷,怎么我一穿来,剧情就歪了?
刚踏进前厅,就见父亲苏老爷坐在主位上,脸色比账本还沉。我赶紧低头行礼,心里默念“少说话,少出错”。
“浅浅,你既已醒了,就该担起做姐姐的责任。”苏老爷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下周宫里要办赏花宴,你妹妹雨柔性子软,你替她去。”
我猛地抬头,差点咬到舌头:赏花宴?那不是小说里苏浅浅作死的关键场合吗?原主就是在宴会上故意把茶水泼到公主身上,还栽赃给苏雨柔,最后被皇帝下令禁足,才有了后来的流放!
“父亲,我……”我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卡住——要是直接说不去,会不会被老爷觉得我还在闹脾气?说不定还会逼我去。
旁边突然传来苏雨柔的声音:“父亲,姐姐刚醒,身子还弱,不如还是我去吧?”她走到我身边,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心里警铃大作:千万别!你一去,按原剧情公主会喜欢你,我这个女配更没活路!可我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道:“不用,妹妹身子更弱,赏花宴我去就好。”
苏老爷点点头,没再多说。走出前厅时,我后背全是汗——这下完了,不仅没躲开坑,还主动跳进了最大的坑,下周的赏花宴,我该怎么才能不领盒饭啊
回到房间,我把自己关在里屋,翻出原主的梳妆盒——里面除了首饰,居然还有一本记满“对付苏雨柔”的小册子,字里行间全是幼稚的嫉妒,看得我头疼。
“小姐,您真要去赏花宴啊?”春桃端来热水,一脸担忧,“听说去年李小姐就是在宴会上说错话,被家里禁足了半年。”
我叹了口气,把小册子扔到一边:“不去不行啊。”我抓过春桃的手,一脸认真,“春桃,你跟我说实话,府里谁最不好惹?宫里的公主、王爷,还有那些贵女,你知道多少说多少。”
春桃被我问懵了,但还是仔细想了想:“宫里最不能惹的是长公主,听说她脾气爆,还护着二小姐……还有靖王,听说他不爱说话,但眼神能杀人,谁都不敢惹他。”
长公主护着苏雨柔?靖王不好惹?我赶紧记在心里,又追问:“那赏花宴上一般都做什么?用不用作诗、跳舞?”
“小姐,您忘了?您去年还在赏花宴上弹过琴呢。”春桃提醒我。
我心里更慌了:弹琴?我连五线谱都认不全,怎么弹古代的琴?我赶紧让春桃把原主的琴搬来,看着那七根弦,只觉得头晕眼花。
折腾到半夜,我才勉强记住几个关键人物和“少说话、不抢风头、远离苏雨柔”的生存法则。躺在床上,我盯着帐顶,心里默念:苏浅浅啊苏浅浅,这次能不能活过第三章,就看下周的赏花宴了!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毕竟剧情已经歪了一次,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