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暖春总绕着竹篱的清趣,院外的菜畦边堆着刚劈好的楠竹篾,青绿色的篾条泛着水润光泽,旁边摆着修篱的砍刀、麻绳、木楔,几株刚冒芽的黄瓜藤顺着旧篱攀爬,风一吹,带着新叶的清香漫过菜畦,惹得蜜蜂在花间打转。键盘侠握着竹篾,白蓝色的左眼盯着篱桩的间距,小心地将篾条绑在木桩上,动作轻柔得怕碰断刚抽的芽尖。
“竹篾要‘交叉绑’,每两根桩之间绕三圈,不然风一吹就松。”原始人扛着一捆新削的木桩走过来,将木桩砸进菜畦边的泥土里,伸手帮他调整篾条的松紧,“去年修篱时绑得太松,一场春雨就把篱吹歪了,今年按‘密扎桩、紧绕篾’的法子来,桩间距两尺、篾绕三圈,比去年结实多了,藤蔓爬着也稳。”他拿起一把砍刀,削去竹篾上的毛刺,“篾条要削光滑,不然会刮破藤蔓的茎,去年就有几株番茄藤被毛刺划断,结的果子都蔫了。”
键盘侠放下竹篾,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渐渐成型的竹篱,笑着点头:“还是你懂修篱的门道,我总绑不紧篾条。”他指着菜畦里的幼苗,“里面种了番茄、黄瓜、豆角,等篱修好了,它们就能顺着爬,去年没修新篱,藤蔓趴在地上烂了不少,今年肯定能结满果。”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一把小锄头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装着肥料的竹篮。
“阿键!原始!我来帮忙挖坑啦!”朱孝天把锄头往地上一放,就去搬木桩,结果没搬稳掉了一根,“哎呀!我来给幼苗松土吧!去年松土太用力,把根挖断了,今年我轻轻刨,肯定不伤苗!”
叶尘打开竹篮,取出腐熟的农家肥:“这肥料是去年攒的,埋在篱边能肥土,还不会烧苗,比去年用的化肥更温和,去年用化肥太浓,几株黄瓜苗都烧黄了。”他蹲在篱桩旁,帮着把肥料埋进土里,“你看肥料要离桩半尺远,既能供养分,又不会让根扎进肥料里,去年埋得太近,桩边的土都板结了。”
邪键仙则走到旧篱旁,帮着清理枯藤:“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煮的青菜粥,修篱蹲久了累,喝碗粥补补劲。”他转头看向原始人,“篱角要埋块石板防老鼠,比去年没设防强,去年老鼠顺着篱根打洞,偷了不少菜种,今年肯定防得住。”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竹篱已经修好了大半,朱孝天正给幼苗松土,叶尘在埋肥料,邪键仙在清理旧篱枯藤,菜畦里透着勃勃生机。他打开食盒,青菜粥的清香瞬间漫开:“刚煮好的青菜粥,清淡养胃,你们先喝一碗,再接着忙活。”他走到竹篱旁,用手晃了晃篱桩,点头道,“这篱修得比去年稳固,篾条绑得紧,桩也埋得深,今年藤蔓肯定爬得旺,去年你们修的旧篱虽然简易,但也护了不少菜。”
几人围在菜畦旁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加固篱角,确保不会被风吹倒;键盘侠帮忙绑剩下的竹篾,偶尔还会给幼苗搭简易爬架;朱孝天蹲在菜畦里,认真地松土,偶尔举着小锄头问“够不够浅”;叶尘和邪键仙则给幼苗浇水、清理杂草,还在篱边插了几块小木牌,写上“番茄区”“黄瓜区”,方便日后打理。竹篾的清香、肥料的土味、青菜粥的淡香,在暖春的菜畦边弥漫,偶尔传来朱孝天松土机灵的轻呼,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竹篱全部修完,幼苗也浇了水,修篱工具收在了农具房,只留下整齐的竹篱围着嫩绿的菜畦,在暮色里立着。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望着竹篱间探头的芽尖,仿佛已经看到夏天藤蔓满篱、硕果累累的模样,轻声说:“这样的暖春真好,有生机,有守护,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的风:“以后每个暖春,我们都一起修篱、护新绿、盼秋实,把每个春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踏实又有盼头。”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竹篱上,幼苗在夜色里静静生长,将这份暖春的守护与生机,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