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刀劈下的瞬间,火红色刀芒如裂帛般将脓液兽斩成两半。绿色黏液溅在地上,冒着丝丝白烟,李焕南收刀时,铠甲上的火光渐渐敛去,露出他额角渗出的汗珠。
“没事了。”他对那一家三口说,声音透过面罩有些发闷。看着他们互相搀扶着走远,才转身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街角。
幸福饺子馆的风铃叮当作响,双马尾的卢虹雨正趴在柜台上写作业,见他进来立刻扑过来抱住胳膊:“焕南哥,赢了吗?”
“嗯,拿了第一。”李焕南揉了揉她的头发,鼻尖飘来酸菜馅的香气。
“就知道你最棒!”卢虹雨蹦进后厨,很快端来一盘热腾腾的饺子,“玲姐出去买菜了,我给你多加了醋。”
李焕南咬开饺子皮,酸香混着肉鲜在嘴里炸开。他吃得很快,像是在赶时间,放下碗筷时,盘子已经空了。
“我回房练会儿拳。”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转身进了隔间。沙袋悬在房梁上,表面已经被打得起了毛边。李焕南扎好马步,深吸一口气,右拳如出膛的炮弹砸上去——“砰!”沙袋剧烈摇晃,绳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炮拳讲究迅猛刚劲,他的拳头越来越快,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脑海里闪过父母的脸,闪过地虎侠倒下的新闻照片,拳风里渐渐带上了火一般的怒意。
一个小时后,他瘫在沙发上灌冰红茶,玻璃瓶外壁的水珠沾湿了衣襟。“果然冰的最爽。”他抹了把脸,指尖触到胸口的召唤器,那里正微微发烫。
虚拟屏幕弹出时,他几乎是弹起来的——两年半广场有异能兽出没。
摩托车引擎撕裂街道的宁静,李焕南赶到时,正看见个留着中分头、穿背带裤的男生,正捡起石头砸向一头狼形异能兽:“狗杂种!我c你十八代!”
恶狼兽猛地转头,血盆大口张开的瞬间,一枚火红色回旋镖呼啸而至,精准地砸在它的獠牙上。
“你倒霉的时间到了。”李焕南的声音裹在铠甲里,带着金属的冷硬。炎龙铠甲的光芒映得广场的地砖泛出红光,他抬手接住飞回的烈焰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恶狼兽嘶吼着扑来,又被烈焰镖击中嘴巴,这下彻底被激怒了。它挥舞着锈迹斑斑的大砍刀劈过来,李焕南抬手格挡,拳头上的火焰“腾”地窜起,一拳砸在对方腹部。火光炸开的瞬间,恶狼兽竟“噗”地分裂成十只,密密麻麻地将他围在中间。
“玩阴的?”李焕南后撤半步,铠甲表面的火焰烧得更旺。
十只恶狼兽同时咆哮,利爪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它们从四面八方扑来,砍刀的寒光、獠牙的白芒织成一张致命的网。李焕南旋身避开正面的扑击,拳头带着风声砸向右侧的恶狼兽,将其打飞出去撞在路灯上。
还没站稳,左侧两只恶狼兽已至——一只咬向他的手臂,另一只挥刀劈向腰侧。李焕南抬臂格挡,獠牙咬在铠甲上发出嘎吱脆响,留下深深的齿痕。他借着对方咬合力道猛地转身,躲开砍刀的同时,手肘狠狠撞在那畜生的太阳穴上。
背后的风声骤起,三只恶狼兽扑了上来。李焕南向前翻滚,堪堪避开背后的利爪,腿侧却还是被砍刀扫中,火花溅起的瞬间,铠甲上多了道细痕。
“该死。”他低骂一声,刚站直身子,正面的两只恶狼兽已挥刀逼来。刀风裹挟着腥气,李焕南只能双臂交叉格挡,金属碰撞声震得他耳膜发疼。余光瞥见另外几只正缓缓围拢,他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了。
火焰突然从铠甲的缝隙里喷涌而出,李焕南的眼睛在面罩下亮得惊人。他猛地向前突进,拳头如流星般砸出,硬生生在包围圈里撕开个缺口。可恶狼兽的数量实在太多,刚击退一只,另一只的砍刀已至眼前——广场的地砖被打得碎裂,硝烟味混着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炎龙铠甲的光芒,在十双幽绿的兽瞳注视下,似乎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