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有些疑惑，他明明是见人虽时常无精打采的叫嚣着摆烂，偶尔还是会做白日梦，想象自己大帝之资、天下无敌之态的。所以，才起了激人奋进的念头。
可这会儿顶着人那一脸看疯子的表情，还是有些头疼！
莫离不懂：“旁人得了仙缘都以为祖宗积德，不顾一切的想要出人头地，你难道不这么想吗？”
苏小小小小的眼睛里射出智慧的光芒：“师傅啊！世间修士千千万，能走到头，无敌于天下的有几人？尚未稳定便半道崩卒的有几人？汲汲营营一辈子碌碌无为的有几人？”
莫离沉默了，但苏小小话还没完：“就算这些问题师傅你都能解决，我也真的修到了很高的境界又能如何？真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吗？”
“就算可以，可到了天下无敌的时候，不会寂寞吗？”
“寂寞了怎么办？有人开始作死的培养对手、成为所谓的独孤求败，有人开始谈情说爱、任红尘将自己道心淹没，有人如木石泥土一般了无生趣的摆烂……”
“既然结果都一样，我现在开始摆，并享受所有美好的一切，岂不是更划算？”
莫离淡淡瞥了人一眼，缓过神来：“你知道修真的目的是什么吗？”
苏小小歪头：“有人寻求长生，有人追求力量，有人想要探索世界的真相与真理，有人志在挖掘自身的潜力与根本，有人放不下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有人想要弥补曾经的遗憾……”
“只要想，世间有万般理由！我也有，比如想回家，相当大英雄，想青春永驻、美貌长存，想被所有人憧憬爱戴……”
“但我有自知之明，这些都不是轻易能拥有的！”
“这个世界虽充满了不公，但又有种莫名的公平！就是你想要得到什么，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我们那边管这叫等价交换！”
“而我与其说是比较容易知足，不如说害怕失去！”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摆烂却能使我快乐！既然如此，我干嘛努力？”
莫离点头：“那若努力能够迅速看到成果呢？”
苏小小来了兴致：“比如？”
“比如，等你能做到一日挥剑一千次，我便传你一个睡觉都能增长灵力的法门如何？”
莫离循循善诱，苏小小不吃这套，直接回一句：“不干！”
“为何？”
莫离疑惑，以他对这懒丫头的了解，应该不会拒绝……
“画饼也画个努努力就能吃着的好吗？要不然谁信啊！”
好吧，莫离松了口气，承认自己想多了！以这丫头的单蠢，没那么容易看穿其中破绽！
“那你待如何？”
苏小小拄着下巴想了想，试探性开口：“要不，十次？”
莫离起身，挥袖，将人送出门外！
寻思着找个安稳的凡尘世界，送人过去安度晚年算了。
他虽不需要弟子给自己增光添彩，可这么个玩意儿放出去，他以后就真收不到徒弟了！
苏小小被丢出去的有些突然，差点儿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又一脸无辜的拍门：
“别介啊师傅，这不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凡事好商量嘛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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