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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是在实验室的操作台前惊醒的。

试管里的营养液还在缓慢冒泡，虎口处的浅淡疤痕触感清晰，窗外是现代都市的车水马龙——她回来了。没有昆仑墟的清寒桃花，没有墨渊的青衫磊落，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和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实验数据。

她怔怔地摸了摸发间，那里空无一物，没有那支暖玉桃花簪。心口像是被掏空了一块，连呼吸都带着疼。原来青丘的月色、桃花潭的许愿、并肩战擎苍的勇气，都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阿砚？”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时，白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温润的眼眸里——墨渊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青衫，站在实验室的玻璃门前，手里还攥着那支她以为遗失在异世的白玉桃花簪，眼底满是焦急与茫然。

“师兄？”白砚的声音发颤，伸手想去碰他，又怕一碰就碎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渊快步走到她面前，将簪子小心翼翼地簪回她发间，指尖触到她的发丝，才松了口气：“你消失后，我在桃花潭边找到了这个，跟着一道光追过来，就到了这里。”他环顾四周，看着陌生的仪器和闪烁的屏幕，眉头微蹙，“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砚这才反应过来，墨渊竟跟着她一起穿越回了现代。她拉着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这里是我的世界，是我来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白砚开始教墨渊适应现代生活。她给墨渊买了牛仔裤和白衬衫，看着他笨拙地系扣子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带他去吃火锅，墨渊第一次尝到辣，眼底泛起红，却还是把她碗里的肉都夹过去；她教他用手机，墨渊学得很快，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她，声音里满是新奇：“这样就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墨渊虽然对现代的一切都陌生，却总能在细微处护着她。她熬夜做实验，他会默默煮好一杯热牛奶，放在她手边；她被导师批评，他会牵着她的手，带她去楼下的小花园，用灵力催开一朵藏在草丛里的小花，说：“阿砚做的事，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