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荒种菜

徐州看着系统面板上的10点积分，又想到支线任务奖励的那包蔬菜种子，心里渐渐有了计划。眼下正是春播的好时候，要是能种出些蔬菜，不仅能改善自己的伙食，或许还能帮衬林家一把。

他兑换了一盒火柴——这东西在乡下用处多，省得总向别人借。揣着火柴，他开始琢磨种菜的地方。知青点后面有块荒地，没人打理，长满了杂草，要是开垦出来，正好能用来种菜。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徐州借着“熟悉环境”的由头，拿着锄头来到那块荒地。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根须盘结，清理起来格外费劲。但他有系统强化过的体能，抡起锄头来比一般知青有力气得多，一下下下去，泥土翻飞，杂草被连根刨起。

一上午下来，他清理出一小块空地，额头上满是汗水，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但看着翻好的黑土地，心里满是成就感。

“徐州知青，你这是干啥呢？”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徐州回头，看到林韵提着篮子路过，篮子里装着刚割的猪草。

“打算开块地，种点蔬菜。”徐州擦了把汗，笑着说。

林韵走到跟前，看到那片清理出来的空地，眼睛亮了亮：“种蔬菜好啊，就是这地荒了太久，得好好翻几遍才行。”她说着，把猪草篮子放在一边，“我帮你吧，我家有把小镢头，用着顺手。”

不等徐州拒绝，她就跑回家取了工具，挽起袖子，和徐州一起翻地。林韵看着瘦弱，干起活来却很利落，小镢头在她手里灵活地舞动，很快就翻出一片土来。

两人并肩劳作，偶尔说上几句话，气氛格外融洽。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带着泥土的芬芳，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对了，林韵，”徐州忽然想起什么，“你知道哪儿有腐叶土吗？种菜用那个当肥料，长得好。”

腐叶土？林韵想了想，说：“后山有片树林，地上落了好多树叶，年复一年的，底下应该有你说的腐叶土。就是路有点难走。”

“那太好了！”徐州眼睛一亮，“等这块地翻完，我们去后山找找？”

“嗯。”林韵点点头，脸颊微红，觉得“我们”这两个字听着格外顺耳。

中午收工时，那块荒地已经翻得差不多了。徐州看着林韵沾了泥土的手和额角的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得忙到天黑。”

“没事，反正我在家也没啥事。”林韵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那我先回家了，下午要是你去后山，喊我一声就行。”

“好。”

下午，徐州和林韵提着篮子往后山走去。后山的树林很茂密，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光影晃动。地上果然堆积着厚厚的落叶，扒开表层的枯叶，底下是黑乎乎、带着腐殖香的泥土，正是徐州要找的腐叶土。

两人蹲在地上，用小铲子把腐叶土装进篮子里。林韵动作轻快，时不时抬头看看四周，提醒徐州哪里有石头，哪里的土更肥。

“小心点，这边有个坑。”林韵拉了徐州一把，自己却没注意脚下，差点摔倒。

徐州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慢点。”

林韵的胳膊被他握住，只觉得一股暖意传来，脸上瞬间烧了起来，连忙站稳，抽回手，低着头小声说：“谢谢。”

徐州也觉得刚才的动作有点亲昵，干咳了一声，继续装土。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只有树叶沙沙的声响和铲子碰到石头的轻响。

装了满满两篮子腐叶土，两人往回走。路过一条小溪时，林韵停下脚步：“我们在这儿洗洗手吧。”

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两人蹲在溪边洗手，冰凉的溪水驱散了些许燥热。徐州看着水里两人的倒影，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苦，却也有别样的温暖。

回到知青点，徐州把腐叶土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均匀地铺在菜地里。然后从系统空间里取出那包蔬菜种子，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有饱满的白菜籽、圆润的萝卜种，还有细小的黄瓜籽。

他按照记忆里的种植方法，把种子分门别类地撒在地里，浇上适量的水——水是从系统空间取的纯净水，干净无污染，他想着或许能让种子长得更好。

林韵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期待：“真希望它们能快点发芽。”

“会的。”徐州很有信心，有系统空间的水和腐叶土，这些种子肯定能茁壮成长。

接下来的几天，徐州每天都会去菜地里看看，浇水、除草，细心照料。林韵也会趁着空闲过来帮忙，有时带点自家的草木灰当肥料，有时帮着驱赶啄食种子的麻雀。

没过几天，菜地里就冒出了一层嫩绿的小芽，看着生机勃勃。

“发芽了！发芽了！”林韵看到那些小芽，高兴得像个孩子，拍手欢呼。

徐州也笑了，眼里满是欣慰。这不仅是种子的发芽，也是他在这个年代扎根的希望。

这天晚上，徐州正在屋里整理从系统空间取出的一本农业技术手册——这是他用完成支线任务剩下的积分兑换的，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啊？”

“是我，徐州知青。”是林韵的声音，带着点急促。

徐州连忙开门，看到林韵站在门口，脸色有些焦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弟弟……我弟弟林强发烧了，烧得厉害，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过了，说是受了风寒，开了药也不管用，我爹想……想让你帮忙，把他送到公社卫生院去。”林韵说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公社卫生院离村子有十几里地，晚上路不好走，而且林强烧得厉害，怕是经不起颠簸。徐州心里一紧：“我去看看！”

他跟着林韵快步来到林家，只见林强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嘴里还胡言乱语。林老实和林大娘急得团团转，眉头紧锁。

徐州伸手摸了摸林强的额头，滚烫！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不能再等了，必须去公社卫生院！”徐州当机立断，“村长，我来背林强，我们现在就走！”

林老实看着徐州年轻的身影，又看了看烧得迷迷糊糊的儿子，咬了咬牙：“好！我给你拿个手电筒，韵丫头，你也跟着，路上照应着点！”

林韵连忙点头，找了件厚衣服披在身上。

徐州蹲下身子，林老实小心地把林强放在他背上。林强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有几十斤重，徐州站起身，只觉得后背一沉，但他咬着牙，稳稳地迈开了脚步。

“走吧！”

夜色深沉，月光被乌云遮住，只有手电筒的光柱在崎岖的小路上晃动。徐州背着林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林韵拿着手电筒照亮，时不时扶他一把。

“徐州知青，要不我来背一会儿吧？”林韵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心疼地说。

“不用，我力气大。”徐州喘着气说，“你照好路就行。”

系统强化的体能在这时发挥了作用，虽然累，但他的脚步一直很稳。林韵跟在他身边，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心里又感激又愧疚，只能把电筒的光打得更亮些，尽量让他走得平稳。

十几里的路，他们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当终于看到公社卫生院那盏昏黄的灯光时，徐州几乎累得虚脱，但他还是坚持着把林强送进了急诊室。

医生检查后说，林强是急性肺炎，幸好送来得及时，再晚就危险了。

听到这话，林老实和林大娘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拉着徐州的手一个劲地道谢，眼眶都红了。

林韵看着累得靠在墙上喘气的徐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又有点酸涩。她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他：“擦擦汗吧。”

徐州接过手帕，上面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他擦了擦汗，对林韵笑了笑：“没事了，林强会好起来的。”

林韵看着他苍白却带着暖意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想：以后，她一定要好好对徐州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