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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周五见

指谁嫁谁

图书馆的钟摆在这一周里简直被拉成了兰州拉面!又细又长,慢到让人怀疑地球是不是偷偷停转了几圈。终于,周五这个救世主驾到了!

我,一个当代时间管理大师,特意把班次调得比地铁调度图还精准,提前十分钟抵达我们的“老地方”——哲学与文学交界处,那片神圣得仿佛连书脊都闪烁着智慧之光的地带。我的手指在书脊上假装随意滑过,内心却在疯狂上演《演员的自我修养》:“微笑弧度15度会不会太假?30度又怕显得过于热情?要不今天尝试一下微微歪头搭配25度嘴角上扬,突出一种‘哇好巧你也来借《存在与虚无》啊’的天然呆效果?”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油墨的深沉味道,但我那不争气的鼻子,居然从中嗅出了一丝堪比刚出炉甜甜圈的诡异甜味!

他来了!

时间掐得比原子钟还准,绝对是踩着七彩祥云……不,是踩着图书馆闭馆铃声的预演点出现的。依旧是那件洗得仿佛自带柔光滤镜的衬衫,肩上挎着那个看起来历经沧桑、足以入选“帆布包博物馆”的老伙计书袋。看到我时,他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亮度堪比突然找到Wi-Fi信号的手机屏幕,又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终于锁定了地球坐标!我们没说话,只是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感觉仿佛上周的分别不是七天,而是我转了个身去倒了杯水的功夫。

他无声地做了个“这边”的口型,动作小得像是特务接头。我立刻心领神会,点头频率堪比啄木鸟,紧跟在他身后,走向那个靠窗的、被我们私下认证为“命运转角”的宝座。阳光恰到好处地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桌面上投下一块光斑,温暖明亮得像是专门为我们打的追光灯!

他先从那个百宝箱般的书袋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两本书,轻轻推到我面前。定睛一看,居然是我上周只是像吹泡泡一样随口一提的《汪曾祺小说集》和《人间草木》!这记性,简直堪比人脸识别系统加强版!

“社区图书室正好有,我想着你可能会喜欢。”他压低声音,气息拂过我耳畔,轻柔得像是春天里第一阵企图拐走柳絮的风。

我心头的小鹿当场表演了一个托马斯全旋!赶紧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用干净手帕包裹得如同出土文物般精致的苹果,郑重地推过去。“给你,下午看书容易饿。”我用气声说,感觉自己的耳根温度已经可以煎鸡蛋了。

那个下午,我们大部分时间安静得像两只在雪地里用脚爪画画的小狐狸。偶尔,他会从书页间抬起头,指着某段文字,把书挪过来,动作轻柔得像是在传递一枚恐龙蛋;偶尔,我也会读到一句戳中心巴的话,忍不住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然后做贼似的把本子推过去。笔尖的沙沙声,书页的翻动声,还有我们之间那浓得化不开的默契,共同谱写成了一曲,比贝多芬命运交响曲还让人上头的、“爱的实验室”专属BGM。

当夕阳开始给书架刷上土豪金色的镶边时,我们才像是参加完一场神圣仪式般,开始收拾东西,并肩走出图书馆。晚风拂面,带着夏日傍晚特有的、懒洋洋的舒爽。

“下周五,”他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站定,看着我,眼神清澈期待得像是等待投喂的小狗,“这里还‘开门’吗?”

我忍不住笑了,点头用力得差点把颈椎甩出去:“嗯!老时间,老地方!风雨无阻,地震不休!”

那一刻,我确信,我们那本厚厚的“故事书”,才刚刚掀开一个满是香味的扉页。而这座图书馆,早已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绝密基地,每一个书架后面,都开始偷偷藏匿起我们那像野草般“噌噌”往上冒的、甜得发齁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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