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篇开始,新人物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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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再次告别
7月30日
回到都灵的第三周,我收到了父亲的来信。父亲要我尽快赶回,他这次出差接到了新的工作,我们又要搬家。他在信上没有提及要搬去哪,也许还不清楚。
这三周里,我、德罗西还有过去的朋友一起钓鱼、野炊,在山间捉迷藏,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即使非常不舍,但我还是只能和他们告别。
次日一早,我站在火车站台上,大家都来送我。德罗西首先向我走来,他拥抱并吻了我,我也回吻了他。我承诺会给他写信。
我想起去年我和家人离开都灵时,母亲说可能是永别,她错了。但此时的分别,又会怎样呢?我不敢,也不愿去想。不管怎样,我都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算是弥补了原著结局小安没有提到班长的遗憾)
2.
新环境与新同学
1875年2月10日
回到米兰后,我们经历了一段频繁搬家的时期,我与旧友的联系也因此而切断。我先后辗转了多所中学,但每个地方都待不长,自然也就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终于,今年1月,我们全家搬到伦敦居住,我进入曼彻斯特公学读中学三年级,姐姐在北伦敦女子学院。
升入中学后,课程多了希腊文,拉丁文,哲学和古典文学,我很庆幸这所学校推行古典教育,不用学像物理那样令人讨厌的学科。
我结识了同寝室的佐恩·奥西尼,他不是个守规矩的主,但人还不赖。
也许是因为幼年在美国长大,佐恩喜欢谈论女孩子,还想方设法逃课去外面找姑娘。他的背包中总是装满了糖果和巧克力——那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吃。每当他在寝室讲起他那些艳遇,我总是装没听见,或者尴尬地笑笑,不发表什么见解。讲真的,这些话题令我感到难为情,我对女孩子的了解少之又少,除了我姐姐,我基本没和什么同龄的女孩子相处过,在校外遇见她们也总手足无措。弄得佐恩总调侃我为“稚子”、“幼鹅”。当他阴险地问我不会还是处子时,我的脸刷一下红了,上床钻进被窝发誓明早之前不再理他。
3.
2月21日 逃学
今天上完希腊文课后,佐恩神秘兮兮的对我说晚上要不要去体验“成人”,尽管我再三追问,他的嘴像被焊死一样没有透露一点关于去哪的信息。只告诉我晚上熄灯后,来谢谢后门围墙处回合。
“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男人,就来。”他留下这样一句话。
我纠结了很久,一直以来我都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成绩虽然算不算顶尖,但也优秀。逃学?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我又不想被佐恩嘲笑是个胆小鬼,我不得不承认我渴望做出一些出格的事,16年来一直循规蹈矩多少有点乏味。
于是,钟敲了十一下之后,我动身了。等我到达围墙处,那里已经站着佐恩和几个“男人”,见我来了,他们纷纷夸我有胆量。然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翻墙出去,轮到我站到围墙上往下跳时,我退缩了。害怕被老师发现后关禁闭,更害怕父母和老师对我失望。如果那时我能转身一走了之就好了,之后发生的事我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原来佐恩要带我们去的地方是镇上的酒馆,他看上了酒馆老板的女儿莉拉,今天是要与她幽会。
在拥挤嘈杂的酒馆里,充斥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和令人窒息的酒味,人们喝酒,抽劣质卷烟,开一些下流的玩笑,我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来了。
为了离那些人远些,我坐到一个角落的位置上。那几个男同学起哄让佐恩给他们点酒喝,佐恩竟真大方的一人点了一杯,他甚至没有忘了我。我不想让他破费,但他豪爽的说没事别在意,我就没再坚持。那些同学拿到酒都急切的开始品尝,佐恩到里屋找他的女友去了。
这时走进来几个年龄比我们稍大的女生,她们自称是莉拉的朋友,她们大概多是农民的孩子,虽然尽力打扮但衣着仍略显破旧。我那帮同学像饿了几年的狗一样迅速围上去,同她们喝酒调笑。我盯着桌前已经失去泡沫的酒,再一次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一个女生从人群中挤出,径直向我走来,我不知所措,本能地想要逃离,但无处可去。她坐到我身边,用带有乡下口音的英语说她叫玛莎,是镇上马车夫的女儿。然后她问我是那所学校的学生,今年多大,家住在哪里,我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只能勉强微笑。
“你真害羞,但我喜欢你。”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乡下姑娘的热情,她就拿起我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递到我嘴边,我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喝,即使我已经口渴难忍。但她固执地举着杯子,杯壁碰到我的嘴唇,我只得闭着眼睛抿了一口。霎时我眼冒金星,头昏脑涨,杯中的液体是冰凉的,我却感觉我全身的器官全被灼伤了,腹中翻江倒海,我快要晕厥了。
后面发生的事就是我假装要呕吐冲出了酒馆,对他们说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今晚简直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