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少年捂住头,“到底是谁高空抛物,差点给我送走了!”
“殿下,您醒了?”
“殿下?什么殿下?你在叫我?”杨旭一连三问,大学生清澈的愚蠢显露无遗,“我叫杨旭,不是什么殿下。”
那人哗的一下便跪下,“殿下,您是皇爷册封的信王殿下,怎么会叫杨旭呢?”
杨旭懵逼了,嘴角一抽,指着自己说,“你说我是朱由检?那你是?”
那人回答:“奴婢曹化淳!”
杨旭,称朱由检比较合适,他思虑片刻,便想起了这位就是伴朱由检长大的太监,“现在是什么时候?”
曹化淳眼睛瞥向外边,然后才说:“快酉时了吧!”
朱由检扶额,“今年是天启几年?”
“天启七年七月初一。”
朱由检登时睁大了眼睛,脑海中冒出一句话:天启七年秋七月乙丑朔,帝不豫。
这句话的意思天启皇帝在天启七年七月初一突发疾病,但其实朱由校已经病入膏肓了,在天启五年落水后,就已经落下病根。
朱由检起身,他打开门走出去,秋风飒飒,吹得他单薄的中衣随风飘起,摇摆不停。
天启七年八月壬寅日,宫里来了旨意,召信王朱由检入宫。
“臣朱由检问请圣安,圣躬安和否!”
“朕躬安!上谕:着令信王朱由检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臣领旨!”
“信王殿下,快随咱家入宫吧!奴婢王承恩,请殿下起身。”王承恩有意亲近这位藩王,原因无他,皇帝无子,按国朝祖制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之伦,大明下一位皇帝就是这一位了。
朱由检看他姿态放的很低,看来这位司礼监随笔太监对自己还是很忠心,怪不得能一起跟着上吊呢。还有就是,看来自己这位便宜皇兄知道自己和魏忠贤有仇,所以才让王承恩过来。看来,皇帝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动魏忠贤罢了。
乾清宫。
当朱由检进去时,便发现一众文武大臣皆跪在御榻前。
在进去前,我提前掐自己大腿,让自己疼哭出来,“大皇兄陛下!”
“由检,过来坐!”御榻上的朱由校脸色很是苍白,出气有气无力。
“还请大皇兄陛下安心养病,您一定会痊愈的!”朱由检带着哭腔,很是伤心的样子。
“你我之间如此生分了吗?叫兄长!”朱由校勉强笑出来。
帝王之心深似海,朱由检不知道这是不是朱由校在试探自己,委婉拒绝,“大皇兄陛下,这与礼不合。”
朱由校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抬起手为弟弟拭去眼泪,“朕要死了,你连这个要求也不能满足我吗?”
“兄长!”朱由检磕了一个头。
“小时候,你问我做皇帝什么感觉,我说‘等我做几年,然后就给你做’,看来时间要到了!”朱由校看着跪着的群臣,悠悠说道。
他这是为自己把皇位传给朱由检作铺垫,他的时间不多了。
朱由检伏地痛哭,却被王承恩扶起。
朱由校静静的看向朱由检,郑重的说道:“吾弟当为尧舜,大明,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