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旁的柳树正飘着絮,李晨跟着楚子航往养心殿走,路过廊下时,瞥见王公公正背对着他们整理文书,鬓角一缕醒目的白发格外显眼。
他停下脚步,指着那缕白发,语气带着几分好奇:“王公公,你长白头发了。”
王公公闻言回头,手摸到鬓角,笑着摘下那缕“白发”——原来竟是用棉线和白丝编的假白发。他捏着那缕“雪白”,对着李晨摆了摆,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你懂什么?在皇宫里啊,现在都流行玩这个,这叫‘雪白’。”
“‘雪白’?”李晨愣了一下,看着王公公手里的假白发,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戴假白发呀?”
王公公笑着解释:“前几日御花园的李嬷嬷用白丝线编了这个,说看着清雅,不少宫人见了觉得新鲜,都跟着编来戴。你看,不仅是我,那边洒扫的小太监,鬓角也有呢!”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宫人,果然能看到几缕零星的“雪白”。
楚子航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话,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对李晨道:“宫里偶尔会兴起些小玩意儿,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让宫人给你编一个。”
李晨连忙摇头,脸颊微红:“不用了,我还是觉得黑发好看。”他看着王公公把“雪白”重新别回鬓角,忍不住觉得有趣——原来威严的皇宫里,也有这样轻松有趣的小潮流。
王公公见状哈哈一笑,打趣道:“李公公年纪轻,自然是黑发衬气色。我们这些老骨头,戴个‘雪白’,倒显得雅致些。”说罢,他又低头整理文书,鬓角的“雪白”在阳光下晃了晃,倒真有几分别样的韵味。
宫道上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柳树的絮语,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白”潮流,让原本肃穆的皇宫,多了几分鲜活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