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的关切

养心殿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蝉鸣偶尔飘进来。楚子航批阅完一本奏折，放下朱笔，抬眼看向正站在一旁整理文书的李晨，目光落在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上，忽然开口问道：“你每次那个排尿的时候，疼不疼？”

这话来得突然，李晨手里的动作瞬间顿住，像是被烫到一样抬起头，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耳尖都透着粉色。他没想到帝王会突然问起这么私密的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奏折，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有、有点疼，不过……习惯了。”

入宫成为太监的那天起，这份疼痛就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起初难受到整夜睡不着，后来日复一日，也就慢慢熬成了习惯，从没想过会有人特意问起。

楚子航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眼底的神色沉了沉，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习惯了也不行。”他起身走到李晨面前，目光认真地看着他，“待会儿让太医院的人来给你看看，开些调理的方子，总不能一直这么疼着。”

李晨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摇头：“陛下，不用麻烦了，奴才真的习惯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个小太监，哪值得帝王为这点小事劳烦太医院。

可楚子航却不容他拒绝，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朕说要去，就必须去。”他看着李晨眼底的惊讶，语气又软了些，“疼就是疼，哪有习惯的道理？别硬扛着。”

李晨看着楚子航认真的眼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暖又酸，眼眶微微发热。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头，小声应道：“……谢陛下。”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清浅而绵长。楚子航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回案前，重新拿起朱笔，却在落笔的瞬间，悄悄放缓了动作——原来有些习惯，本就不该被纵容着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