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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星幕下的誓言与永恒起点

异界判官与他的烈酒忠犬

时光荏苒,如同指尖流沙。懵懂的孩童已成长为挺拔的少年,步入了高中的殿堂。

迪卢克的身高最终定格在令人瞩目的优势位置,红色的短发利落而张扬,俊朗的五官褪去了最后的稚气,沉淀为一种沉稳内敛的英俊。他依然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篮球队的主力,成绩优异的学霸,但所有投向他的倾慕目光,最终都会被他身边那个始终如一的银白身影所隔绝。

忒弥斯尔的身形依旧纤细,却不再如幼时那般仿佛一触即碎。银白色的及肩发柔软顺滑,衬得祂的肤色如同上好的白瓷,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在长开后愈发显得深邃宁静,仿佛蕴藏着整个星空的秘密。过于精致的容貌和清冷的气质,让“那个比女生还漂亮的忒弥斯尔”的名声在高中部依旧响亮,但再也没有不识趣的人敢轻易靠近——迪卢克长达十数年的“守护”早已深入人心,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们依然形影不离。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在图书馆自习。迪卢克会自然地接过忒弥斯尔手里任何稍重的东西,会在拥挤的人潮中下意识地将祂护在身后,会在祂因为长时间思考而微微蹙眉时,默默递上一颗糖或一杯温水。而忒弥斯尔,则会在迪卢克比赛时安静地坐在场边,在他因为学业或球队事务熬夜时,替他整理好重点笔记,在他疲惫地趴在桌上小憩时,为他披上自己的外套。

一切似乎与以往并无不同,却又处处不同。那份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默契与依赖,早已超越了友情的范畴,发酵成一种更加浓郁、更加不可分割的情感。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率先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转机发生在高中毕业前夕的夏日祭典。

夜幕低垂,祭典会场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穿着浴衣的少男少女们穿梭于各色摊位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章鱼烧和苹果糖的甜香。迪卢克和忒弥斯尔并肩走在熙攘的人群中。迪卢克穿着深蓝色的浴衣,更显肩宽腿长;忒弥斯尔则是一身绣有银色暗纹的白色浴衣,清冷的气质与祭典的热闹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吸引着目光。

为了防止走散,迪卢克的手一直虚扶着忒弥斯尔的后背,一个保护意味十足的姿势。当人群特别拥挤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握住忒弥斯尔的手腕,将祂牢牢护在自己身侧。

他们玩了捞金鱼,迪卢克笨拙地捞破了好几个纸网,最后是忒弥斯尔用极其精准的手法捞起了一尾漂亮的黑金鱼。他们吃了棉花糖,忒弥斯尔只是浅尝辄止,大部分都被迪卢克解决。他们看了烟花,璀璨的光束在夜空中炸开,流光溢彩,映照着下方仰头观看的每一张脸庞。

在最后一枚巨大的金色烟花绽开,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的瞬间,人群爆发出巨大的欢呼。迪卢克下意识地侧过头,想对忒弥斯尔说些什么。

然后,他撞进了一双映满了星火、却比烟花更加明亮的银灰色眼眸里。忒弥斯尔正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极淡、却真实存在的温柔弧度。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喧嚣仿佛都瞬间远去,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和胸腔里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米尔……”迪卢克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前所未有的郑重。

忒弥斯尔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歪着头,等待着他的下文。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迪卢克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紫眸中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炽热而真诚:“我……我喜欢你。不是对弟弟的喜欢,是……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他说出来了。这个从懵懂到清晰,陪伴了他整个成长过程的秘密。

烟花散尽,夜空重归宁静,只有零星的光点缓缓坠落。周围的人群开始移动,喧闹声再次涌入耳中。

忒弥斯尔看着眼前紧张得几乎同手同脚的红发少年,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与忐忑。时间仿佛静止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祂缓缓抬起手,不是去接那颗预料中的糖果,而是轻轻握住了迪卢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尖微凉,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知道。”忒弥斯尔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迪卢克耳中,如同最郑重的回应,“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祂微微踮起脚尖,在迪卢克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眸注视下,将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印在了他的唇角。

“我也一样,卢克。”

迪卢克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巨大的狂喜如同烟花般在脑海中炸开!他猛地收紧手臂,将眼前的人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祂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只能感受到怀中真实的触感,和那颗与自己同样激烈跳动的心脏。

“说好了……”迪卢克将脸埋在那带着清冷香气的银白发间,声音哽咽,“永远在一起。”

“嗯,永远。”

星幕低垂,祭典的灯火在他们身后汇聚成温暖的光河。漫长而甜蜜的养成岁月,终于在今夜,于烟火之下,确认了彼此的心意。青梅竹马的童话,迎来了最美好的结局,而属于他们的、真实的恋爱序曲,才刚刚奏响。

生命的篇章翻过一页,下一卷,将是携手共度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现代胎穿卷 终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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