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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马嘉祺那通不愉快的电话后，林溪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第二天在片场，她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明和坚定
她不再纠结于马嘉祺的行为是否出于爱，也不再为他寻找借口，事实摆在眼前
他不信任她，并且用了一种她无法接受的方式来维系这段关系
既然言语的解释和暗示都无法改变现状，那么，她需要更确凿的东西，她需要证据，不是为了质问马嘉祺，而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为了在最终摊牌时，能够清晰地、不留余地地斩断这一切
她开始更加系统地、不动声色地收集小李为马嘉祺办事的证据
，这次，她做了更充分的准备，她将一支小巧的录音摄像一体的录音笔常放在外套口袋里，设置为常开状态
一次，饰演男二号的演员带来了一只可爱的布偶猫来片场，林溪确实很喜欢小动物，便多逗弄了一会儿，和小猫以及它的主人自然有说有笑，她注意到，小李在不远处，手指在手机侧边无意识地敲击着，林溪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口袋，确认摄像头正在工作
另一次，一场情绪爆发戏后，林溪有些脱力，刘耀文很自然地递过一瓶拧开的水，并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林溪没有拒绝，只是接过水，低声道谢。她能感觉到，小李的视线如同实质，她背对着小李，手指在口袋里轻轻调整了一下录音笔的位置
但这些都只是间接的观察。林溪需要一个更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小李在实时向马嘉祺传递经过筛选和加工的信息
机会出现在一场夜戏之后。那场戏拍摄得很不顺利，导演要求极高，反复拍了七八条才过，结束时已是深夜，所有人都精疲力尽。林溪感觉头痛欲裂，脸色苍白
回到酒店套房，她虚弱地对小李说
林溪我有点不舒服，想先休息了，今晚不用等马嘉祺的视频，我会跟他说
小李看着她确实不佳的脸色，点了点头
万能龙套好的溪姐，您好好休息，需要我叫医生吗？
林溪不用，睡一觉就好
林溪摆摆手，走进了卧室
但她并没有睡。她轻轻关上门，却没有完全合拢，留着一道缝隙，她快速取出外套口袋里的录音笔，检查指示灯，确认它仍在工作，然后轻轻将它放在门边的柜子上，正对着客厅的方向。自己则退到房间内侧，屏息凝神
客厅里，小李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极轻微的、快速敲击屏幕的“嗒嗒”声通过录音笔清晰地收录进来，声音很轻，但在高品质录音设备下依然可辨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敲击声停止了。紧接着，是小李压得极低的、近乎气音的通话声，在寂静的夜里被录音笔敏锐地捕捉
万能龙套……嗯，脸色很不好，说是累了，已经休息了……
万能龙套……提了取消视频……
万能龙套……和刘耀文？今天没有特别接触，就是拍戏……
万能龙套……好的，明白
通话很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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