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吃痛,却也顾不急什么
吴邪“没事吧”
跌下来的时候,他把桑澈搂入怀里,相比于其他几人的污手垢面,到还干净利索,就是脸上有沙石划过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
吴邪吃惊地想伸手附上,却被桑澈打了回去,还换来了一记冷眼
她起身,擦了擦那东西的“血”,打量起附近
“原来没看错”,吴邪心想,视线追随桑澈的背影
几人继续向前,没走几步,出现了一扇石门,凑巧的是,这正是老马一行人标记的地方,也就是血土出现的地方
“危险”二字摆在了众人面前
吴三省回头,一步步靠近张起灵,嘴里振振有词
吴三省“现在后路堵死了,进不进去我也不好说”
他在张起灵面前站定,两人相视
大奎“总不能困在这里,我把墙砸了,咱进去”
张起灵“什么也别碰”
张起灵出声反对,只身上前,用他那异于常人的手指抽出墙上的一块砖,而这砖的后面,是大片红色的矾酸,一旦打破,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先打井放酸,再行砸墙。趁着这功夫,几人短暂修整,静静等待
吴邪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他好奇,为什么张起灵能在毫无缝隙的墙上不费吹灰之力地将砖夹出?又为什么轻而易举地发现机关?还有……
他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桑澈,目光复杂——为什么,她的伤口能自愈?
吴三省“吴邪?”
……
吴三省“吴邪?”
……
吴三省又喊了几遍,可吴邪依旧置若罔闻,手肘支膝,指尖夹着笔托住下颚,垂眸敛目
直到石子砸头,他才反应过来,将笔和本放在身侧
吴三省“时间到了,去叫小哥”
吴三省看着他这副样子,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里带着过来人的告诫
吴三省“琢磨不明白就不要琢磨了”
斧头几番落下,不过片刻,那面墙便轰然坍塌,砸出一个黑漆漆的口子,恰好开辟出一条通路
众人探头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口敦实的大鼎静静立在中央,鼎身蒙着层厚尘,周边散落着些零零散散的陶罐碎片,透着股久无人迹的荒凉
看样子是古代烧瓷器的窑
吴邪心里的疑惑又翻涌上来,忍不住滔滔不绝
吴邪“为什么要把窑建在山里呢?瓷器最怕磕碰,烧好了运都运不出去,而且还在外面设了那么凶险的矾酸墙,显然是不想让人进来”
吴邪转身,恰与桑澈对视。她眼尾微挑,瞳仁亮得浸了碎光,没说话,只飞快斜睨一眼,他这才后知后觉去看吴三省
那张脸,已经臭得不能再臭了
吴三省“你能学会闭嘴吗?”
吴邪悻悻别过头,腮帮子轻轻鼓了鼓,眼底浸着委屈,却又梗着倔强,抿着嘴唇瞧向别处,硬是没再说一个字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潘子看清了鼎内的东西,他脸上的神色骤然僵住,声音发紧
潘子“三爷……鼎里有东西”
众人闻声聚拢。在厚厚的积尘下,是几具扭曲的人骨,透着说不出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