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图书馆总带着股淡淡的旧书墨香,官一弦选了靠窗的位置,将热牛奶放在对面座位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本摊开的吉他谱——那是他昨晚熬夜手抄的《小情歌》简化版,每处难按的和弦旁都用铅笔标注了替代指法,连拨弦节奏都画了小箭头。
许宜宁推开玻璃门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米白色毛衣,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浅金。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刚要开口,就见官一弦抬头朝她笑:“刚想给你发消息,牛奶还热着,快喝。”
“你什么时候来的?”许宜宁坐下,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暖了几分。官一弦把吉他谱推到她面前,指腹点了点谱子上的标注:“六点多,怕你练琴手指疼,改了几个和弦。你先看,我去借本乐理书,一会儿给你讲节奏型。”
他刚走没多久,许宜宁就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是社团的主唱林薇,手里抱着几本书,看到她桌上的吉他谱,眼睛亮了亮:“宜宁,这是《小情歌》的谱子吗?官一弦给你抄的?”许宜宁点点头,刚要说话,林薇就挨着她坐下,小声说:“上次跨年晚会,他为了帮你找丢失的琴拨片,在后台翻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冻得手都红了,你知道吗?”
许宜宁愣了愣,指尖轻轻拂过谱子上的字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这时官一弦拿着书回来,看到林薇,笑着打招呼:“找资料?要不要一起坐?”林薇摇摇头,朝许宜宁挤了挤眼:“不打扰你们啦,下午排练见。”
等林薇走后,官一弦才注意到许宜宁的眼神,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谱子有问题?”许宜宁摇摇头,把脸往他手边凑了凑:“没,就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官一弦失笑,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傻不傻?对自己女朋友好,不是应该的吗?”
上午的时光在翻书声和偶尔的吉他讨论中悄悄溜走。临近午饭时,许宜宁的手机响了,是辅导员发来的消息,让她下午去办公室补填表格。她皱了皱眉,有点沮丧:“下午排练要迟到了,还想跟你们一起练新的伴奏呢。”
官一弦把她的书收拾好,拎起两人的书包:“没事,我跟他们说一声,等你过来再练。填完表格给我发消息,我去办公室楼下接你,带你去吃上次你说想吃的那家糖醋排骨。”许宜宁眼睛一亮,刚才的沮丧瞬间烟消云散,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好!那我们快去吃饭,下午我争取早点弄完。”
午饭时,官一弦几乎把自己碗里的排骨都夹给了许宜宁,还帮她挑掉了鱼刺。许宜宁看着他忙碌的样子,突然想起早上林薇说的话,小声问:“跨年晚会那天,你是不是在后台帮我找琴拨片了?”
官一弦夹菜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笑意:“你怎么知道?林薇说的?”见许宜宁点头,他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那拨片不是普通的,是你第一次跟我去琴房时,不小心摔碎的那把吉他上拆下来的弦做的,我怕你难过,一直没说,偷偷做成了拨片给你。”
许宜宁的眼眶瞬间热了,指尖紧紧攥着他的手。官一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别哭啊,多大点事。以后你的琴拨片,我都帮你保管,丢不了。”
下午许宜宁去辅导员办公室时,官一弦就在楼下的长椅上等着。他没玩手机,手里拿着那本吉他谱,偶尔低头在上面添些标注。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身上,斑驳的光影晃得人心里发软。
等许宜宁跑下来时,官一弦立刻站起来,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冷不冷?填完了吗?”许宜宁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填完啦!我们快去琴房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后半段排练。”
往琴房走的路上,许宜宁忍不住问:“你早上在笔记本上写什么呢?我看你写了好久。”官一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给她看——里面记满了她的喜好:奶茶要三分糖少冰,吃火锅爱点虾滑和芝士年糕,练琴时无名指容易疼,喜欢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
“怕记混了,就写下来了。”官一弦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小石子,在许宜宁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她停下脚步,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快走啦,一会儿小雅该催了!”
官一弦愣了愣,随即笑着追上去,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洒向琴房的方向,像是在为他们未完的故事,续写着温暖的注脚。
琴房的门还虚掩着,没等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贝斯与键盘交织的旋律,混着阿哲时不时敲错的鼓点,惹得小雅一阵笑骂。许宜宁刚要推门,就被官一弦拉住手腕,他从背包里掏出个绒布小袋,递到她面前:“早上忘给你了,看看喜不喜欢。”
袋子里装着枚小巧的吉他拨片,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正面刻着极小的“弦”字,背面是她名字的首字母“Y”,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能看见木材纹理里淡淡的胡桃木色。“上次你说原来的拨片有点滑手,我找木工房的老师借了工具,磨了好几天。”官一弦说着,指尖轻轻蹭过拨片边缘,“试下手感,要是不舒服,我再改。”
许宜宁捏着拨片,指腹能触到刻字的细微凹陷,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似的软。她抬头朝官一弦笑,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刚好能配上我的戒指,以后练琴就用它了。”话音刚落,琴房的门突然被拉开,小雅探出头来,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哟,这悄悄话要说到什么时候?我们三个都快把伴奏练熟了,就等你们俩了。”
官一弦笑着揉了揉许宜宁的头发,推着她走进琴房。阿哲正趴在鼓组上喝奶茶,看到他们进来,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来得正好,刚琢磨着《小情歌》的间奏要不要加段鼓点,你们听听?”老周也跟着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出几个音符:“我觉得可以加轻音鼓,别太吵,衬着吉他声刚好。”
许宜宁坐在上次的椅子上,把新拨片夹在吉他弦之间,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官一弦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那本手抄谱,指腹点了点其中一段:“早上改的和弦,你试试这段,无名指不用按那么高,按二弦三品就好。”他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帮她调整指法,掌心的温度透过毛衣传过来,让许宜宁的指尖又热了几分。
练到傍晚时,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琴房里的暖光灯亮起,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映在墙上。小雅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提议先去吃晚饭,老周立刻附和:“我知道学校西门新开了家砂锅面,据说汤底熬了三个小时,刚好天冷,吃着暖和。”
几人收拾东西时,许宜宁发现自己的吉他包拉链坏了,琴带总往下滑。官一弦看了一眼,直接把她的吉他抱过来,放进自己的琴包——他的琴包是加大款,刚好能装下两把吉他。“别总用坏拉链的包,回头我给你买个新的。”他说着,把琴包甩到肩上,又自然地接过许宜宁手里的背包,“重不重?我帮你拎着。”
往西门走的路上,晚风带着点凉意,许宜宁忍不住往官一弦身边靠了靠。他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裹在身上格外暖和。小雅走在他们后面,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照片里,官一弦的侧脸映着路灯的光,许宜宁的头发被风吹起,刚好蹭到他的胳膊,两人的影子在地上缠在一起,像幅温柔的画。
砂锅面店果然热闹,店里摆着五六张桌子,几乎坐满了人。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戴着顶白色厨师帽,看到他们进来,热情地招呼:“五位是吗?里面还有张桌子,刚收拾好。”几人刚坐下,大叔就端来五杯热豆浆,笑着说:“刚煮的,免费送你们喝,暖暖心。”
许宜宁捧着热豆浆,指尖碰到杯子的温度,心里暖暖的。她翻着菜单,看到“番茄牛腩砂锅面”时,眼睛亮了亮——上次吃火锅时提过一句爱吃番茄味,没想到官一弦记在了心里。他凑过来,指着菜单上的那行字:“点这个吧,牛腩炖得烂,面也筋道,你肯定喜欢。”
等砂锅面上来时,热气裹着番茄的酸甜味扑面而来。许宜宁拿起筷子,刚要夹面条,就看到官一弦把自己碗里的牛腩夹了几块到她碗里:“我不爱吃太肥的,你多吃点。”他说着,又帮她挑掉碗里的香菜——许宜宁不吃香菜,上次吃火锅时随口提过,他竟也记着。
小雅看着这一幕,故意用筷子敲了敲碗沿:“我说官一弦,你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我们三个还在这儿呢,能不能收敛点?”老周和阿哲也跟着笑,官一弦却毫不在意,只是朝许宜宁笑了笑,又给她盛了勺汤:“快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吃完饭往宿舍走时,已经快九点了。校园里的人不多,只有路灯亮着,把路两旁的梧桐树影拉得很长。走到分叉路口时,小雅他们要往研究生宿舍走,和许宜宁的宿舍方向相反。“明天上午十点排练,别迟到啊!”小雅临走前,还不忘朝他们挤了挤眼,“官一弦,记得送我们宜宁到宿舍楼下,别半路就跑了。”
官一弦笑着点头,等小雅他们走后,才转头看向许宜宁:“要不要绕操场走一圈?反正还早,吹吹风也舒服。”许宜宁点点头,跟着他往操场走。操场的塑胶跑道上还有点湿,是白天化的雪渗进去的,踩在上面软软的。两人并肩走着,偶尔有晚归的学生从旁边经过,脚步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走到单杠旁时,官一弦停下脚步,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到许宜宁面前——是颗用玻璃瓶装着的星星,瓶子上系着浅紫色的丝带,里面的星星折得整整齐齐,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昨天晚上折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你室友桌上摆着这个,想着你可能喜欢,就折了一颗。”
许宜宁接过玻璃瓶,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她记得昨天回宿舍时,确实跟室友聊过喜欢星星形状的东西,没想到官一弦连这话都记着。“我放在床头,晚上看着它,就能想起你了。”她抬头朝官一弦笑,眼睛里映着月光,格外明亮。
官一弦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沿着跑道又走了两圈,直到许宜宁打了个哈欠,他才送她回宿舍。到楼下时,许宜宁刚要上楼,又被官一弦拉住。他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剥了糖纸递到她嘴边:“晚上练琴累,含颗糖,睡觉能舒服点。”
许宜宁张嘴接过糖,薄荷的清凉在嘴里散开,带着点甜意。她抬头朝官一弦笑:“那我上去了,你路上小心,明天见。”官一弦点点头,看着她走进宿舍楼,直到楼道里的灯亮了,才转身离开。
许宜宁回到宿舍时,室友正在敷面膜,看到她手里的玻璃瓶,凑过来好奇地问:“这星星是谁送的?官一弦吧?看你笑得这么甜,肯定是他。”许宜宁坐在椅子上,把玻璃瓶放在床头,指尖轻轻碰了碰瓶身,想起官一弦白天的样子——图书馆里认真抄谱的侧影,帮她调整吉他指法的温柔,还有给她夹牛腩时的自然,心里像被填满了似的暖。
她拿出手机,给官一弦发了条消息:“星星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今天练琴也很开心,明天见。”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官一弦发来一张照片——是他在操场拍的月亮,配着一行字:“今晚的月亮很圆,像你笑的时候的眼睛。早点睡,晚安。”
许宜宁看着照片里的月亮,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她把手机放在枕头边,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今天的画面:图书馆里的热牛奶,琴房里的吉他声,砂锅面里的牛腩,还有那颗装在玻璃瓶里的星星。她知道,这些细碎的小事,像一颗颗小珠子,正慢慢串成属于他们的故事,温柔又绵长。
第二天早上,许宜宁是被手机闹钟叫醒的。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官一弦半小时前发了消息:“我在图书馆占好座了,给你带了热豆浆和肉包,快来,豆浆要凉了。”
许宜宁连忙起床收拾,洗漱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还带着笑意。她换上昨天穿的米白色毛衣,又戴上那枚刻着“宁”字的戒指,把新拨片放进外套口袋里——昨天官一弦说,今天要教她弹《小情歌》的前奏,她想带着新拨片练。
走到图书馆楼下时,就看到官一弦站在门口等她,手里拎着早餐袋,身上穿着那件灰色外套。他看到许宜宁过来,立刻朝她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怎么才来?豆浆都有点凉了,我再去给你换杯热的。”许宜宁连忙拉住他:“不用了,凉一点也能喝,别麻烦了。”
两人走进图书馆,坐在靠窗的位置。许宜宁喝着豆浆,咬了口肉包——是她喜欢的猪肉大葱馅,皮软馅足,还带着点汤汁。官一弦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本乐理书,却没怎么看,总忍不住往她这边瞥。许宜宁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朝他笑:“你怎么总看我?看书啊。”
官一弦放下书,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放在桌上的手:“看你吃得多香,比看书有意思。”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给她看——上面记着今天要教的内容,连练琴的时间都标好了:“上午十点排练,我们九点半去琴房,先练半小时前奏,刚好赶上排练。”
许宜宁看着本子上工整的字迹,心里暖暖的。她咬了口肉包,小声说:“你怎么什么都记着?连练琴时间都标好了。”官一弦笑了笑,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怕忘了你不开心,记下来放心。”
上午九点半,两人准时去了琴房。小雅和老周已经到了,正在调试乐器。看到他们进来,小雅笑着说:“来得正好,刚把伴奏改了点,你们听听,间奏加了鼓点,是不是比昨天好听?”阿哲也跟着点头,手里拿着鼓槌,轻轻敲了敲轻音鼓:“我试过了,轻音鼓的声音刚好,不抢吉他的风头。”
许宜宁坐在椅子上,拿出新拨片,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官一弦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吉他,先弹了遍前奏,间奏时,阿哲的轻音鼓轻轻响起,老周的键盘也跟着加入,旋律比昨天更丰满了。“怎么样?”小雅凑过来问,“要不要加段贝斯?我觉得间奏加贝斯会更有味道。”
官一弦点点头,看着许宜宁:“你觉得呢?要是觉得乱,我们就不加。”许宜宁笑着摇头:“不难听,加贝斯刚好,这样伴奏更完整了。”几人一拍即合,立刻开始排练,琴房里的声音又热闹起来。
练到中午时,辅导员突然发来消息,说下午要开社团负责人会议,让官一弦和许宜宁过去。官一弦看完消息,皱了皱眉——他本来打算下午带许宜宁去买新吉他包,还想顺便去校外的唱片店看看,据说那里有绝版的吉他曲谱。
许宜宁看出他的失落,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没事,会议应该开不了多久,等结束了我们再去买吉他包,唱片店明天去也一样。”官一弦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的失落渐渐散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那会议结束我给你发消息,我去接你,我们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甜品店,他们家的芒果班戟据说很好吃。”
中午几人在学校食堂吃了饭,官一弦特意给许宜宁买了她喜欢的糖醋里脊,还帮她把鱼刺挑干净。小雅看着他们俩,忍不住调侃:“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宜宁在你这儿,连鱼刺都不用自己挑,这待遇也太让人羡慕了。”
下午的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许宜宁坐在会议室里,手里拿着笔记本,却总忍不住走神——她想起早上官一弦给她带的肉包,想起琴房里他帮她调整指法的样子,还有那颗装在玻璃瓶里的星星。直到会议结束,她刚走出会议室,就看到官一弦站在门口等她,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装着杯热奶茶。
“刚去买的,三分糖少冰,你最喜欢的。”官一弦把奶茶递给她,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笔记本,“会议开得久吗?累不累?”许宜宁接过奶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子,心里暖暖的:“还好,就是坐得有点累,我们现在去买吉他包吧?”
两人往校外的乐器店走,路上,官一弦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到许宜宁面前——是枚小巧的发夹,上面镶着颗小小的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的光。“早上路过饰品店看到的,觉得很配你的头发,就买了。”他说着,伸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把发夹夹在头发上,“真好看,比店里的模特戴着还好看。”
许宜宁伸手摸了摸发夹,心里像被甜水浸过似的。她抬头朝官一弦笑,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你怎么总给我买东西?再这样下去,我的梳妆台上都要摆满你送的礼物了。”官一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你喜欢,摆满也没关系。”
乐器店就在校外的步行街里,老板是个年轻的男生,看到他们进来,热情地打招呼:“想买吉他包是吗?这边有新款,防水的,还能装琴谱,很多学生都买这款。”官一弦拿起一个浅紫色的吉他包,递给许宜宁:“你试试这个,颜色好看,大小也合适,刚好能装下你的吉他。”
许宜宁接过吉他包,摸了摸面料,确实很厚实,里面还有专门放琴谱的夹层。她抬头朝官一弦笑:“就买这个吧,刚好能配上我的拨片和戒指。”老板帮他们把吉他包打包好,还送了两本吉他谱:“新顾客,送你们两本谱子,里面有很多流行歌曲,练琴刚好能用上。”
从乐器店出来,天色还早,官一弦提议去甜品店。甜品店的人不多,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许宜宁点了芒果班戟,官一弦点了提拉米苏。等甜品上来时,许宜宁拿起勺子,刚要尝一口,就看到官一弦把自己的提拉米苏推过来:“你先尝我的,要是喜欢,我们再点一份。”
许宜宁挖了一勺提拉米苏,入口是淡淡的咖啡味,甜而不腻。她朝官一弦笑:“很好吃,比我上次吃的那家还好吃。”官一弦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暖暖的,他拿起勺子,帮她挖了一勺芒果班戟:“快吃你的,芒果很新鲜,别凉了。”
两人坐在甜品店里,慢慢吃着甜品,偶尔聊起明天的排练,聊起下周的校园歌手赛。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起,把店里的暖光映在玻璃上,格外温馨。许宜宁看着官一弦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喜欢的事可以做,还有数不尽的温柔小事,在慢慢填满每一天。
吃完甜品,官一弦送许宜宁回宿舍。走到宿舍楼下时,许宜宁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官一弦:“今天谢谢你,吉他包我很喜欢,甜品也很好吃。”官一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头发上的发夹:“跟我还客气什么?明天早上我还去图书馆占座,给你带热豆浆和肉包,记得早点来。”
许宜宁点点头,正要转身上楼,却被官一弦拉住手腕。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还有,今天的发夹很配你,以后每天都戴着好不好?”许宜宁笑着点头,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上楼:“明天见!”
官一弦站在原地,摸了摸被她碰过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看着许宜宁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转身离开。月光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为他们未完的故事,续写着新的温柔。
许宜宁回到宿舍,把新吉他包放在椅子上,又小心翼翼地把发夹取下来,放在梳妆台上——旁边摆着那颗装在玻璃瓶里的星星,还有那枚刻着“宁”字的戒指,满满当当的,都是官一弦送的礼物。室友凑过来,看着梳妆台上的东西,笑着